第49章 侍衛司起衝突,沈燼墨起殺心

 “老臣與墨世子師徒一場,他五月及冠,老臣舔著臉給世子殿下取了個表字。”

 沈燼墨被鎖深宮三月才被放出皇宮,這滿洛安城但凡有點腦子的權貴,心中對沈燼墨日後的所屬都當有了估算。

 夏弘將書箋放下,詢問道:“此事平南和武安侯可知?”

 不帶奉承,吳辭修恭敬陳述著既定的事實:“世子殿下之事,當由皇上做主。”

 手指落在書箋的墨跡上,靜默一瞬,夏弘容色上染上了笑意:“‘忘衡’二字,太傅之意為何?”

 “為人莫忘己心,行事以己衡人。”

 “老臣希望世子殿下行大道,走正途。”

 世家子弟的表字,莫不都是寄託著長輩對晚輩的拳拳之心,沈燼墨之字亦然。

 夏弘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吳辭修,帝王之威將金殿籠罩,吳辭修錚錚而立,夏弘唇角淺勾,不辨喜怒。

 夏弘當然知道他給沈燼墨準備的一切,既不是吳辭修眼中的大道,也不是吳辭修眼中的正途。

 可替夏弘效命,本就是這天下臣民最大的道與途。

 “太傅所言亦是朕心中所想。”這一句,不算應允,是很隨意的敷衍。

 夏弘莫名就不想答應的太容易。

 “聽聞太傅近些日子常指點謝南星練字?”

 這洛安之事,沒有夏弘不知道的,只有夏弘想不想透露給旁人,他知道了。

 “老臣這輩子都未曾見過字寫得這般醜的人,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吳辭修微微搖頭,容色上帶著笑意,毫不避諱對謝南星的喜歡。

 “那孩子也是個能堅持的,身子骨那般差,竟從未有一日耽擱。”

 夏弘也笑了笑:“太傅覺得謝南星當九皇子伴讀如何?”

 “九皇子內秀而年幼,謝南星長於鄉野,旬湛更是不修邊幅,滿朝文武更是因著昔年秘辛,無人敢靠近九皇子分毫。”

 “若與人對峙,九皇子幾無勝算。”

 “放肆。”淡聲斥責,金殿內外紛紛匍匐跪地:“朕問的是這等事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