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宋 作品

第七百七十九章上門女婿


  孫厚朴一臉悻悻地回到紫禁城,正好遇見梁川帶著石頭,兩人閒來無事,約著去把漏澤園的幾項事宜置辦妥當。

  孫厚朴無精打彩,像落敗的公雞,這些年生意再難做的時候也罕見他臉上掛著這副表情。

  一回紫禁城,孫厚朴就失魂落魄地躲在屋子裡,見了誰也是一言不發。

  石頭沒見過孫厚朴這般模樣,連連問梁川道:“他這是怎麼了?”

  這些天梁川確實忙,一心想把幾個福利院做成實事,難度不比當初籌建紫禁城來得小,甚至碰見的問題會更多。

  紫禁城與富貴人士打交道,在他們眼裡,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在窮人眼裡,事再小他也是事,只會盯著眼前的蠅頭小利揪著不放!

  梁川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現在看來,人生除了生死其他不過是擦傷而已,孫厚朴跟自己還有石頭,幾個人虎穴龍潭都闖過來的人,除了什麼東西能讓他們無法釋懷,只有一樣東西!

  那該死的愛情!

  “他今天去哪裡了?”梁川問道。

  石頭道:“早上我去鏢局的時候還碰見厚哥,好像是去城西去尋找夏姑娘,一回來就成這個樣子!”

  梁川無奈地道:“八成是受氣了!”

  “哈?受什麼氣?”石頭一臉蒙逼!

  梁川拍拍石頭的背道:“你還年輕,年少不知愁滋味,強說新詞賦舊愁,這東西等你哪天碰上了喜歡的姑娘才能親身體會,否則我跟你說再多,你不覺得我有病,也會覺得你厚哥有病!”

  石頭聽得一臉錯諤,還真能有這麼嚴重?

  “吩咐金瑤準備一些酒菜,酒要有些度數的杜康或是老白汾,一會我與你厚哥喝一盅,得排解一下他心中的苦悶!”

  石頭還是一臉茫然地問道:“有用嗎?看厚哥的樣子也沒有心情去喝酒吧!”

  梁川一副人生導師的樣子道:“你不懂,老話雖說心病還需心藥醫,這病呢基本是無藥可解,但是一醉可以解千愁,區區心病還怕解不了?”

  入夜,孫厚朴獨自一人在天台,八月的風帶著北地的寒意,吹在臉上已有幾分刺疼。.m

  梁川帶著石頭備好的酒,整整一大罈子的老白汾,領著石頭上了天台。

  石頭好奇梁川又要怎麼開導孫厚朴,硬是要跟著上來天台。

  孫厚朴看著萬家燈火,眼神中很是迷離,這種就是典型的痴情少男的症狀。

  金瑤布了一桌不是太豐盛的菜,梁川看了看點點頭,金瑤便退了下去。

  “你們上來幹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孫厚朴的話有些沙啞,心情顯是沉重到了極點。

  梁川應都不應石頭的話道:“當初咱們三兄兄弟在大漠裡吃土看星星的場面還記得不!”

  石頭興奮地道:“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醉臥沙場笑談人生,我第一次看到那般壯麗而蒼涼的景色,忘不了!”

  “汴京城美還是定川寨的景色美?”梁川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擺好了酒碗,偌大的一個白瓷大碗,三個正好。

  石頭想了想道:“汴京城有煙火氣,萬家燈火輝煌璀璨,定川寨萬里無垠一望無際,各有千秋!”

  梁川抬起酒罈子,撕掉上面的封泥,一股歲月積澱的醇香散發出來,這種純糧食酒是最古老的釀酒法之一,也是最正宗的酒味。雖然酒精的度數沒辦法達到後世的濃度,卻也回鼓掌無窮,沁人心脾。

  “哇,這酒了不得,我剛是鼻子吸了一下就要醉了!”

  汾酒的特點就是清香怡人,酒味濃而不烈,芬香四溢,初試白酒之人最適合不過。

  梁川滿上三大碗,對著石頭道:“先飲了這一大碗!”

  石頭雖然不會酒,但是梁川讓他滿飲便是一碗鴆酒他也毫不猶豫地吹了!滿滿一碗泛黃的老白汾,石頭硬是捏著脖子咕咕咕一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