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藝娘梁川 作品

第二百一十一章何家女婿

  何保正一把年紀了沒想到晚年境遇這般苦愴,不敢低頭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嘴裡只輕聲道:“跟我回去吧,哦對,你給老子把那些紙全部貼回去,少一張我就扒了你的皮!”

  何長貴提著漿糊罐子原封不動地將所有的黃紙又貼了回去,然後他駕著何保正的青牛載著老丈人車軲吱呀返回鳳山。

  何氏和王氏現在心也平靜下來了,每天在宗祠院子裡與梁川家幾個女人一起做著手工,日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充實而又讓人放心,自己能夠溫飽,盼的也沒有少了。一群女人閒聊著生活的瑣碎,兩人倒不會去私語別人家長。

  所有人本來就想著以後的日子也是這樣還不錯。

  可是那冤家的身影又回來了,何氏站在院子裡兩眼只是垂淚,手恨恨地拍打著自己男人的胸膛,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沒有責備沒有怨言,她多想這個沒用的負心漢死在外面多好,自己把女兒扯大,不用回來再禍害這個家!

  唉,可是他還是回來了,女人啊,誰不盼著自己家裡有一根頂樑柱,回來了就好,再有不是終究是自己女兒的父親,來了就好。

  院子裡幾個女人也是五味雜陳,替何氏不平但是更替她高興。平時裡坐在一起幹活談天,他們也知道了何家這本難唸的經。可是女人這命大家都知道,只有自己吞的苦沒有幾個人會去怨男人的不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男人再差勁,終歸是這個女人的靠山。

  何保正心裡可不是這般想法,“以後你就跟著我女兒一起做竹編,再敢伸手去賭我就把女兒領回家,以後你們再沒有半分瓜葛!”何保正撂下一句話,現在自己養一家人輕輕鬆鬆,要這個男人幹嘛。

  梁川從山裡回來,家裡這幾日怎麼這麼多生面孔?然後看著老何兩夫妻臉上忿忿,他女兒淚痕滿布,這又是唱的哪一齣?他剛從山上下來,又去練跑步了,現在赤腳習慣了,肩上索性掛著布鞋,就像下地歸來。

  “這位是。。?”

  何保正有些難以啟齒,藝娘替他解了圍道:“何叔家的女婿回來了。”

  哦!就是那個在鳳山賭得還不夠,後面騙了小舅子一起到外面去賭,想賭出一片天的那個濫賭鬼啊。梁川眼神銳利如箭,看著這個何家女婿,一臉的獐頭鼠目。

  梁川眼神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的眼神遊離飄乎,閃爍不定,不敢與自己直視。梁川心裡一聲冷哼,這眼神他太熟了,上輩子的職業經驗告訴他,只有兩種人會有怕自己的目光,一種是濫賭鬼,一種是吸毒鬼!

  “老何恭喜你們!愣著幹嘛,還不帶回家好好相聚一番!”你們回自己家去傷感啊,在我的地盤算啥,院子裡這麼多還要幹活,看你們家的‘賢婿’嬌情大家高興嗎?

  老何將妻女帶家回,何長貴像一條喪家之犬跟在後面。不多時,馬上又回來了。梁川奇怪這老小子今天不對勁。

  何保正恨子不爭地將何長貴說的又說了一遍與他聽,梁川這叫一個為難啊,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關係再好也不能對別人家的事說長論短,終究會傷了感情。但是他的蚊香配方便不能不管不顧了,這小子一來就知道打自己蚊香的主意,奶奶的二十五兩黃金還沒到手,不能白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