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既來之則安之

她只需要根據周氏的內部空間,做一個類似的方案就行。

一整個下午,她就把大概的方案整理出來了。

快到下班點的時候李朝說讓她在總裁辦公室等一等。

說時總在一個重要的會議,要晚一點才能出來。

“時總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如果不重要的話,我就先回公司了,讓時總髮信息給我,或者等時總下班了我給他打電話也行。”

“江小姐時總沒說,只說讓你在這等他。”

李朝回答她。

見李朝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江離央只好坐在辦公室等時琰。

這一等差不多就是天黑。

時琰從外邊走進來時,江離央正用手撐著臉靠在沙發上打盹。

時琰蹲在她面前輕聲喚她:

“江離央。”

江離央一下驚醒,見時琰正杵在她面前。

“時總你開完會了?”

“嗯,餓了吧,帶你去個地方。”

時琰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看見江離央放在沙發上的電腦包便伸手替她拿了過來,一念間又將包遞給她。

江離央接過電腦包,“不用了時總,我回去自己煮就好,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時琰沒理她,轉身向外走,“先吃飯。”

江離央想著他開了一下午的會,勞心動神的,興許這會也是又餓又累了。

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便也跟著他往外走。

車子開到偏郊的位置。

下車後是一處中式庭院風格的建築。

牌匾上寫著瀟湘苑。

門口站著一名穿著漢服的女領班。

見一行人下車便迎了上來。

“時先生,客人已經到了。”

顯然時琰是的這的常客。

“嗯。”

時琰淡淡的應了聲。

領班帶著一行人往庭院走。

入院是青磚鋪就的小路,中庭是假山流水,池子中央紫色的睡蓮盛開,紅色的錦鯉在蓮花底下歡快暢遊。

走過青磚小路,便是像四合院風格的建築。

一行人上了二樓,在最裡面的一間包間。

領班將草編門簾掀開。

“三位客人,時先生到了。”

屋裡的幾位男士同時望向門口,見到時琰時幾乎同時起身。

“時先生。”

“抱歉,幾位,來晚了,讓你們久等,公司有點事耽擱了。”

時琰進屋與幾位男士握手寒暄。

“不晚不晚,我們也正好沒什麼事,難得有時間在這相聚品茶,好茶不怕晚,好酒才怕晚,晚了就沒有了!”

其中一位男士打趣。

幾人落座。

“去加一副碗筷來。”

時琰吩咐站在一旁的女領班。

他一早預定的是四個人的位,帶江離央來這算是臨時起意。

“好的,時先生。”

領班退下。

另外幾人這才看向江離央,她今天沒穿白襯衫和包臀裙。

而是穿了一身簡約款的水粉色襯衣和灰色A字裙。

是很大氣清爽的打扮,但這也是一般職場女性的打扮。

一開始注意到江離央的人以為她是時琰新招的女助理。

還想著時先生向來注重口碑和形象,在男女這方面的距離一直都保持著慣有的分寸。

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他身邊有過女助理,怎麼這回還招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助理了。

“時總這位是?”

“朋友,江離央。”

時琰介紹。

“你好。”

幾位男士很有禮貌的一一與江離央握手。

“今日她恰好來我公司辦事,是我耽擱了她吃晚飯的時間,所以帶她來這裡算是賠禮。 ”

時琰微笑著向眾人解釋了帶她來這裡的原因。

隨而又放輕了聲音對身邊的江離央說:“ 你不用拘謹,想吃什麼儘管吃,我們有事要談,你不用受我們影響。”

“對對對,江小姐不要受我們影響,你就只管吃好喝好,不夠就跟時先生說,我們待會要喝酒侃大山,你別被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的粗俗給嚇到。”

其中一位男士一邊笑著給江離央面前的茶杯添上茶水一邊說道。

時琰的朋友看上去都是風趣幽默型的,只是看上去好像都比他年紀要大,各個氣宇軒昂,規矩正派,單就從衣著談吐便能知其家世學識都不簡單。

他們說話不會讓人感覺到壓抑和不適,反而隨和風趣,能讓人一下就卸下心理防線。

“好。”

江離央笑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茶水入口甘甜,茶香醇厚,她也渴了,一口氣喝完。

“少喝一點,留著肚子待會吃好吃的。”

正與朋友說著話的時琰在一旁小聲提醒。

江離央捧著玉色茶杯嗯了一聲。

菜很快上桌。

菜系是清淡的,江離央看了下有一道芋頭蒸魚是她愛吃的,只是隔的太遠。

時琰眼角餘光看到小丫頭吃飯時一直在用眼睛偷瞟前方。

他偏過身子,“想吃?”

小心思被發現了,江離央臉紅了下,“嗯,想吃。”

時琰站起身,將那道菜移到她面前。

“這菜辣,他們都吃不慣辣,這菜就是專門為你點的,還望你把它好好解決了。”

時琰這話是對其他三位男士說的。

一聽這話,另三位秒懂,這時先生是在借花獻佛呢!

“是啊,這菜我們吃不慣,還麻煩江小姐愉快的把它解決了。”

他們哪裡吃不慣了,這香芋蒸鰱魚頭,配上剁椒,不知道有多下酒。

但時琰開口了,男士們自當雅量,以表紳士風度。

男人們喝酒談事,談的都是比較深入的問題,什麼國際趨勢,什麼經濟發展,城市未來規劃……

這些她倒不是完全聽不懂,只是她不感興趣,沒有關注過,也參與不進去。

真就如時琰所說,她只管吃就好。

一盤魚頭就夠江離央吃的了,味道很好,也開胃下飯。

但辣也是真辣,她喝了一點茶水後覺得不過癮,聞著旁邊時琰酒杯裡的酒香心癢難耐。

時琰談話間時不時會微微偏頭看一眼身旁的人,在江離央第三次看向他的酒杯的時候,他問:“想喝?”

江離央抿唇笑了下,“可以嗎?”

吃到這會她已經放開了,難得能吃到這麼多好吃的,還能放開了吃,她不吃喝個盡興怎麼對得起這麼好的機會。

誰知道下次吃又是什麼時候呢!

反正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