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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愣了一下,重複了一遍奏多冬馬的話:“他要見我,還有我的丈夫?”

奏多冬馬點了點頭:“是的,他現在一言不發,不管我們怎麼審問,他都不願意開口。只在一張紙上手寫了他的要求,就是見你和你丈夫一面,只有這樣,他才願意配合我們警方。”

蘭低頭思考了一下,說:“我需要給我丈夫打個電話。”

見奏多冬馬點了點頭,蘭對徹也拍拍背,讓他去隔壁房間找外公玩,徹也乖巧地點點頭,給奏多冬馬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看著徹也把門關上,奏多冬馬忍不住感慨徹也真是聰穎懂事,不愧是工藤新一的孩子。

蘭當然聽得出來奏多冬馬話裡的意思,他和工藤新一交好,必然會向著他。男人嘛,不管實際照顧孩子教育孩子的人是誰,都更在乎這個孩子是誰的後代,更準確一點,是更在乎孩子老子是誰。

給尤利安去的電話接通了,蘭還不等那邊開口,直接一句話挑明瞭目前情況——“尤利安,京都的警部在這兒,他說中野律二郎提出想見我們的要求。”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回覆,只聽見手指叩在手機屏幕上的“噠噠”兩聲,蘭知道,尤利安是在回覆他明瞭了。

“黑澤先生,警方需要你們的協助,現在這個末日大盜一直不配合我們的調查,整個案件偵破陷入僵局無法推動,他說,只有見到了你們,他才願意回答問題。”奏多冬馬沒聽到尤利安的回覆,有些著急,直接開口請求對方。

“我聽內人說過,這個案子你們基本捋清了,還需要我們去配合嗎?”尤利安低沉的說話聲從聽筒裡傳出。

奏多冬馬看了一眼蘭,答道:“是基本捋清楚了,但是還需要中野律二郎親口認罪才行,這個環節不可缺少。”

蘭在心裡默默為奏多冬馬捏了一把汗,她很清楚尤利安的做事風格,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因為在他看來,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協助警方,畢竟這是警方自己的工作,而且就是因為警方的辦事不利,害得她和徹也深陷危險差點沒命,於情於理,尤利安都沒有答應他的理由。可是,從蘭私心來說,她是希望尤利安可以去幫警方這個忙的,畢竟,配合警方工作也是他“從良”的表現之一,更算是“贖罪”的一種。

“可以。”

一個蘭始料未及的回答從電話那頭傳來。

“只不過,我一人去就行,那個男人,絕不允許再見到我的妻子。”

掛斷電話,尤利安看著牆角處的五斗櫃發呆,他知道,在鬥櫃最底格,裡面有一把手槍。

“你現在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看來,你真的是老了。”

一個身穿暗紫色和服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