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你就是那個被調換的早產兒
大爺走了出去。
紅豆跟上。
被時宴辭攔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腕,讓她跟在後頭。
兩人有些惶恐的跟著大爺上樓,在心裡腦補了無數個被大爺謀殺的場景。
但是都不成立。
大爺沒有上頂樓,而是在五樓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下。
時宴辭有點慫了:
“大爺,您女兒在這裡面?”
“你白痴啊!”
紅豆實在憋不住想吐槽他:
“黃秋梅都去世二十年了,她要是在裡頭,不是乾屍就是白骨一堆。”
當然。
房間裡既不是乾屍。
也不是白骨。
而是一屋子的劃痕,和許多的貼紙。
劃痕都是用指甲劃出來的。
每一道劃痕都觸目驚心。
無法想象劃痕的主人當時的精神狀態得有多崩潰。
另外的貼紙上,全都用紅色的鋼筆寫著對不起三個大字。
唯獨有一張被釘在床頭的,是用鉛筆畫的素描。
時宴辭走過去盯著看得久了些,有些神神叨叨的說,“紅豆,這紙上畫著的人有點像你。”
這素描圖就一個女孩子長大後的輪廓,哪兒像了?
紅豆反正是沒看出來。
屋裡的鐵床上還有一副生了鏽的手銬,窗戶都是被釘死了的。
“大爺,您女兒她......她生前......”
紅豆有些不敢說。
大爺抽了一口老旱菸,嘆口氣,“二十多年前,她才二十多歲,學的護理專業,去了婦產醫院當護士,工資不高,日子過的平平淡淡的,直到有一天夜裡,她突然回來,只帶了一個行李袋,袋子裡滿滿的全是錢,她說要帶我和她媽去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但她媽放不下福利院裡可憐的孩子們,就問她是不是犯什麼事了?我們以為她跟鎮上那個混混還在一起,這錢肯定是從別人那裡搶來的,她卻說這是她應得的酬勞。”
“二十多年前,滿滿一袋子的錢啊,這給誰家做事能給這麼多的酬勞?這八成是違法了,但我們逼問她,她卻什麼都不肯說。”
“最開始她想走,她媽媽想著要安頓好孩子們,就那樣拉鋸著過了大半年,日子過的風平浪靜,也沒有警察找上門來,她也就慢慢淡了要離開這裡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