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少年當如是

“王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怎麼冤枉奴家……”張淑穎委屈地哽咽起來。

蘇清舉正要開口，趙振山突然厲喝道：“龐大海，把東西拿進來。”

龐管事捧著個托盤，踏著小碎步進來，那托盤上正放著一件雪白的褻衣，小蓮一眼就認出來，忍不住脫口道：“這不是我給小娘……”旋即意識到什麼，連忙把嘴閉住，臉色一片煞白。

張淑穎心裡咯噔直跳：“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趙振山道：“龐大海，說說看你在哪裡找到的。”

龐管事低聲說：“今早奴才去庫房，卻發現本該值守的蘇清舉不在，在櫃檯裡發現了此物，上面還有……”他說著頓住，似乎害怕極了，跪了下去。

蘇清舉淡淡看了他一眼。

趙振山厲聲道：“說下去！”

“還有男子的汙穢之物……”龐管事顫聲說。

張淑穎臉色大變，指著龐管事罵道：“你這個天殺的狗奴才，竟敢汙衊我和蘇清舉私通！”

“來人！”

趙振山一聲嘯叫，繡雲齋立刻被一群武裝衛士所包圍。他徑自拉了張椅子坐下，冷冷說道：“今日你二人總要死一個，來吧，本王聽聽真相是什麼。”

蘇清舉放出識念，周圍最少已圍了五六十個一等衛士，都是趙振山從戰場上帶回來的驍勇之士。

龐管事小聲道：“王爺，我看小娘謹守本分，應做不出那等事，許是蘇清舉從繡雲齋偷去的。”

“對對對，一定是蘇清舉偷的！”小蓮反應過來，立刻大聲說道。

蘇清舉淡淡一笑，看向張淑穎，後者的臉色一變再變，在趙振山的逼視下，似是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隱晦地點了點螓，然後別過頭，不敢看蘇清舉。

蘇清舉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但多少還是有些失望。

“王爺，我能證明蘇清舉的清白。”

這時帝女沉壁排開一眾衛士，走到了書房裡來。

趙振山沉聲道：“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帝女沉壁輕輕地吹了口氣，房間內的溫度陡然下降，虛空中驀的浮現出一個披頭散髮的陰魂，肉眼可見的只有上半截虛體，神情痴呆而空洞。

“這，這是？”張淑穎嚇得連連後退。

帝女沉壁向趙振山道：“王爺，您應該清楚，這是我家傳的‘醒靈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