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排資論輩

“帝女家的孩子從小以秘藥培養，必得後天仙骨，成年那日，便是入道之時……”帝女沉壁的聲音有些沙啞，“七年前，我家被人滅門，我東躲西藏，六年來吃了數不清的苦頭，只盼著成年那一日……”

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做了個深呼吸才得以繼續說下去，“一年前，我被巖嶺的土族抓住，他們把我賜給了當時還是徵北大將軍的趙振山。趙振山認出了我的身份，把我養在府裡，就為了今日奪我仙骨。”

“若是被奪走仙骨，此生復仇無望，我不若就此自我了斷！”

蘇清舉正要說話，突聽一束傳音鑽入耳中：

“蘇清舉，王爺有令，我等皆不可與帝女氏攀談，你既為供奉，還不到我處來見我？”

蘇清舉想了想，向帝女沉壁歉然一笑，轉頭走了。

帝女沉壁不禁感到悲哀，原以為蘇清舉會有所不同，沒想到他轉頭就被益王收買，體諒他不知原委而傾心相付，又換來這樣一個結果，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給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侍寢，倒不如就此了斷了吧！

她想到這裡就要動手，卻聽一束傳音道：“想想你養在巖嶺的那些孤兒，他們失去供養必死無疑。”

帝女沉壁無助地把身子蜷縮成一團，緊咬下唇，那蓄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

蘇清舉走著走著，前方突然跑來一人，卻是張淑穎身邊的丫鬟小蓮，小蓮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又驚又喜地道，“蘇小公子，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我聽說王爺提拔你做供奉了，那就是官身了，恭喜你，真是一步登天呀！”

“小蓮姑娘。”蘇清舉笑著點頭打招呼。

小蓮忽然有些難為情地道：“先前總總，是我對你不住，你不止沒有懷恨在心，還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蘇清舉笑著道：“既是小人挑撥，就怪不到小蓮姑娘頭上。”

“你人真好。”小蓮更羞赧了，就掏出個桃木人偶來，“蘇小公子，我家鄉有個習俗，把雕刻的人偶放在身上，可以在關鍵時候擋災呢。這人偶有靈，會庇佑小公子仙道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