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白 作品

349重要的是大將軍的態度

“陛下說的是元宵賞燈那日,襲擊陛下的幕後主使?”

燕雲恆點點頭,“朕知道不是莊家,卻不知是哪路人馬,如今知道了。”

“是新帝。”

“當年太宗久病纏身,未立太子,眾皇子奪嫡,我父皇呼聲很高,他父淳王亦有人擁戴,終因莊家的站隊,才算塵埃落定。父皇胸襟寬廣,登基後,沒有手足相殘,淳王也識趣,這麼多年,老實安份,沒起什麼風浪。父皇逝世,皇兄繼位,淳王老去,康王頂了門戶。再後來,皇兄走了,朕繼位,朕對皇兄有承諾,十年歸政,此事不是秘密,十年間,若能除掉我,皇位的歸屬就有變故,歸政容易,要掃清暗中的魑魅魍魎卻難。”

“所以陛下借國師之手脫身,想讓那人現身?”


此為其一,其二……”燕雲恆擰了下眉頭,“便是莊家。”

燕雲恆的話,單靖懂一半,不懂一半,再要問,見燕雲恆闔了眼,神色疲倦,他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馬車在官道上奔跑著,日夜兼程。單靖頗為警惕,每到一處打尖,大小事物都是他張羅,燕雲恆戴著斗笠,很少露面,暗中又有護衛跟著,一路上倒也沒出什麼岔子,大半個月後進了蜀州的地界。

彼時已入了冬,蜀州多山,寒氣重,比別的地方倒顯得冷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單靖發現燕雲恆一日比一日沉默,一天當中有大部分時間都在出神,叫他也沒反應,總要多叫幾聲,他才有反應。

單靖看得出來燕雲恆有心事,不用猜,一準和花悅容有關,他以為燕雲恆中毒後,會與花悅容一刀兩斷,如今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別說是一碗毒藥,就是十碗,也毒不死他對花悅容的念想。

他在心裡腹腓,男子漢大丈夫,為了個情字愁成這樣,不像他,他拿得起,放……想起沈初葶,單靖哀聲嘆氣,他也放不下……

蜀州依山而建,多為坡路,這頭上坡,那頭下坡,看著像山腳,卻是人家的屋頂,一階一階升上去,登到高處,能望出老遠。當初燕雲恆把兵力放在蜀州,就是因地險好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管敵軍從哪個方向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