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珠 作品

第47章 子不教父之過

 也正因為楊行知聽到實情,而他下不了決心去告發兄長,又覺得愧對朱巧娥,所以才想到以自己的命為兄長償罪。

 楊行同大叫道:“他胡說,那份契書是三月前寫的,不小心寫錯日期而已,不是他說的半月前寫的。”

 寧遠恆微微一笑,“好,既然這樣,我們問另一個證人。帶張保財。”

 當張保財跪下後,寧遠恆說:“張保財,你想清楚,若事情真如你所說,你只是協同埋屍,但你若是替殺人者隱瞞,那就是協同殺人之罪,這二者之間天差地別。”

 張保財以頭觸地,說,“大人問吧,小人全招。”

 寧遠恆將楊行知剛才所說說出來,張保財道:“楊二公子說得沒錯,事實就是如此。”

 一旁的楊行同再也沒了剛才的雲淡風輕,癱軟在地。現在就算是他狡辯也沒用了,人證物證俱在。

 張保財判了軍前為奴,而楊行同則判了三天後斬首。

 判決一落,便有刺史府的官員上前進言,“大人,斬首需要上報刑部,刑部批文下來才能行刑,三天來不及啊。”

 寧遠恆淡淡一笑,“這種罪大惡極之人,等什麼刑部批文,斬了再報。”說完瀟灑地退了堂,晾了一地官員大眼瞪小眼。

 周寒見案子判完了,輕快地跳出大堂,便見杜明慎站在堂外。周寒興奮地喊了一聲“杜公子”。

 看到周寒如此高興,杜明慎剛才想說的話嚥了回去。他原本想說,寧恆遠不等刑部批文便殺人,恐惹朝中非議。

 杜明慎問:“阿寒,你如此高興?”

 周寒道:“是啊,死者冤平,惡人伏誅,都是好事。”

 杜明慎正想說什麼,只見從堂裡顫巍巍被人扶著走出一人,正是楊行知。

 楊行知到周寒面前,俯身深深揖了一個大禮。周寒慌得趕緊扶起楊行知,“楊二公子大禮,我愧不敢受。”

 楊行知說:“昨日小兄弟一言驚醒夢中人,使行知明瞭不能一錯再錯下去,當得此禮。”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大嚎,“我不服,大人為何三日後就要殺我兒,不容我們有辯白的機會,我要上京城,我要告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