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父子攤牌

 “這李世民當真如此厲害？”

 “不錯，李世民此人武功平平，但為人極善用兵，手下謀士如雨猛將如雲，若將下謀士武將分為三等，恐怕每一等這李世民都要獨佔六成。”

 見完顏洪烈沉默，楊頂繼續道，“四國聯軍若成，此次我大金國旦夕之間便有社稷傾覆之危，即便聯軍不成，以如今唐國李世民和蒙古忽必烈的勢頭，不出十年，宋明兩國以及我大金怕是都有滅國之禍。”

 “康兒，你到底想什麼？”

 “父王，若論軍力，我大金不比蒙古，若論國力，我大金不比唐國，下五強，大金居鄭五國之戰，我大金得到的好處卻是最少。為何四國聯軍不敢滅明，無非就是怕我大金崛起。然而近十年來，我大金內鬥不息，國力衰退，究其原因，無非是主少多變。”

 “父王，短短十年，我大金連換三帝，句大不敬的話，當今陛下怕是也時日不多，如此算下來就是十年四帝，我大金還如何圖強！”

 “那你的意思是？”

 “父王亦姓完顏，也是太祖的子孫！”

 “你想讓父王造反？”

 “父王此言差矣，兒臣是在救大金。如今的大金國，唯有父王才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夏於將傾。父王若要保全完顏家的宗廟，別無他法。”

 “你想要皇位？”

 “是，也不是。”

 “怎麼？”

 “父王，實話我對皇位沒興趣。”

 “那你還……”

 “父王，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話。正如孩兒方才所，這個皇位你不要我不要，大金就得滅，完顏家的宗廟就得毀，白白便宜了他李世民。”

 “太祖建立大金至今已近百年，完顏家的子孫不上萬也有數千，金國一旦被滅，這些完顏家的子孫有幾人能活？若完顏家的子孫真被屠戮殆盡，父王還有何顏面去見太祖太宗？”

 “而孩兒呢之所以想要這個皇位，無非三點。”

 “一是我看李世民不爽，所以我不想看著下落在李世民手裡。”

 “二是我的情債太多，作為一個男人，手裡若沒權，身邊美人又多，會給我帶來無盡的麻煩，雖然我也不懼，但誰不喜歡過點安生日子呢。”

 “那還有一點呢？”完顏洪烈嘴角一抽，還是配合著問道。

 “最後一點，是我想保住完顏家的宗廟，讓完顏家的祖先能夠享受千秋萬代的香火，以報父王的養育之恩。”

 “你已經知道你的身世了？”完顏洪烈看了看楊頂。

 “孩兒早就知道了。中原有句老話，叫做生恩不及養恩大，孩兒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而這十八年來，父王待我如親子，沒有父王的照顧，就沒有今日的完顏康。”

 “我知道父王顧慮的無非是皇位的血統傳承問題。可是孩兒當皇帝，百年之後，能保父王的靈位穩居宗廟，王朝不滅，祭祀不斷。在所有人眼裡，我是讓完顏家崛起，入主中原的英主，這不就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