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成就
他知道這會改變許多生靈的命運，但這也沒有辦法，要不然他的小型宇宙憑自身吸收混沌氣流的速度，可能要幾百個紀元才能完成擴張。
“不過這對被小型宇宙吞掉的無數星系而言，還是一件好事了，畢竟等原始宇宙終結了，那些星系內眾生的後代，不會隨著原始宇宙的毀滅最終消亡。”
想到這裡後，楊不凡閉上雙眸，靜等小型宇宙擴張完成。
小型宇宙擴張到一千兩百億光年，其實消耗的能量並不算太多，至少遠遠無法和楊不凡的神體提升到1.4億光年相比。
按照楊不凡的估計，小型宇宙擴張到混沌主宰級的最完美數值……一萬億光年，也不過原始宇宙本次輪迴時代積累的神力儲備的百分之一，以原始宇宙的儲備而言，遠遠足夠了。
所以不用擔心小型宇宙無法完成擴張的楊不凡，一邊吸收神力增大神體，一邊將神力儲存到體內的混沌空間之中，為以後開闢體內宇宙提前準備。
……
已經退到原始宇宙和宇宙海的無數強者們，木然的看著起源小型宇宙。
他們知道這個超巨型的小型宇宙，已經將原始宇宙的空間夾層貫穿了，當未來小型宇宙被排斥出去，原始宇宙會出現一個史無前例的超級通道直通宇宙海。
……
一顆生命星球。
“媽媽，那是什麼。”
一個小女孩指著天空的明亮光輝，好奇的詢問。
“是永恆的世界，不要怕寶貝，我們的運氣棒極了。”
一位美麗女子抱緊小女孩微笑道。
數秒後。
這顆生命星球被小型宇宙吞沒了。吞噬那顆生命星球后，擴張速度已經降低無數倍的宇宙壁膜終於停止了擴張，安靜的懸浮在空間夾層之中，貫穿了原始宇宙的邊界壁膜。
“轟！”
小型宇宙在劇烈顫抖，原始宇宙本能的擠壓而來，要將這個直徑一萬億光年的異物排出去。
因為太過巨大，本應被直接踢出去的小型宇宙，此刻速度很慢，一秒鐘僅僅移動一百億光年。
對於生命體來說，這是隻能仰望的速度，但是以小型宇宙的規模而言，差不多能說是龜速。
“快跑，要出來了！”
宇宙海的眾多真神臉色狂變，看著‘緩緩’滾出來的小型宇宙，彷彿凡人遇到了雪山崩塌。
所有強者渾身都是一個激靈，從發呆中回過神。
楊不凡在這個時候，也終於不再吸收神力海洋。
他的神體此刻已經達到13億光年，為了更快速的吸收神力，神體直接化為了一個完美的圓。
真神的小型宇宙比起他的神體來，就是個小不點罷了，只要神體一撞，哪怕不算任何加成，也能瞬間讓真神的小型宇宙完全湮滅。
哪怕是永恆真神的小型宇宙，也經不起楊不凡輕輕一撞，小型宇宙本源會在瞬間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這……僅僅是基礎力量罷了，如果算上秘法，還要強大上不知多少倍。
而讓神體膨脹到這個規模的代價就是，原始宇宙積累上萬億紀元的神力儲備僅僅剩下了1%。
“我的小型宇宙直徑是原始宇宙的十七分之一，轉化混沌氣流的速度理應也只有四千八百分之一，但是世界樹已經從幼苗成長到了完全體，哪怕沒到終極形態，還不如異域世界樹，也能大幅度提高小型宇宙轉化混沌氣流的能力……”
“小型宇宙現在轉化混沌氣流的速度已經達到原始宇宙的千分之一，一個紀元的積累相當於原始宇宙的十年積累。”
“如果完全將神力用來提升神體，小型宇宙一個紀元的積累，就能令圓形狀態的神體直徑增大一百光年。”
基礎神體的變大，是真神體系的修行者實力增長最直觀的一種方式。
直徑每變大一倍，實力就會是之前的一百倍。
“神王的生命層次差不多都在九萬倍以上，個別達到十萬倍，這一點和我相差不大。”
“混沌主宰到神王的蛻變，神力威能是之前的一百倍，在神體規模相當的情況下，十萬倍生命層次的混沌主宰神力，僅僅相當於一千倍生命層次的神王神力。”
“不過我的神體哪怕是圓形，直徑都是正常神王神體的十倍，體積上雖然不到一千倍，但也差不多是晉之神王，食國三神王的七、八百倍，神力儲備也就是神王的七八倍……”
楊不凡在估算著自己的實力。
曾經用來越級挑戰的自創秘法，到了現在這個級數後，已經遜色於了神王的自創秘法。
加上神王擁有的神王兵器，體內宇宙帶來的本源增幅，體外宇宙的本源增幅，這令楊不凡哪怕神體極為龐大，也難以逆擊一位神王。
“我現在的狀態類似當初沒有跨入帝者領域的慙仙帝，能反手滅殺混沌主宰，卻不是神王的對手。”
楊不凡最後做出了判斷。
不過《列元術》花了他十萬五千歷練點，此刻也體現出應有的威力，如果和神王為敵，一擊列元術弄昏後，再慢慢磨滅神王的神體就可以。
雖然不如眾我歸一狀態的法體，一兩招就能滅掉神王，卻也是一尊極強的戰力。
……
宇宙海。
“轟隆隆！”
楊不凡的起源小型宇宙碾壓而過，混沌氣流直接變成了耀眼的光芒，這片區域的混沌都在動盪。
“砰！”
擋在前面的一個殘破小型宇宙，在兩個宇宙壁膜極為短暫的的碰撞後，整個爆碎開來，本就沒有多少的宇宙本源直接逸散了，接著被起源小型宇宙內的世界樹吸收，增強起源小型宇宙的本源。
“坐山客的小型宇宙爆炸了！”
橫行魔神一聲驚呼，認出是誰的小型宇宙破碎了。
在宇宙海各族的眼中，坐山客在數百萬年前不屈服於原始宇宙人族的威勢，已經被人族的眾位強者擊殺，否則一位真神不可能好端端的隕落。
只是讓眾位真神心寒的，今天坐山客留在世間的最後痕跡都被人族抹掉了，以後他們不會因為看到坐山客的殘破小型宇宙，想起曾經還有他這麼一位真神。
“嘶，還好我的小型宇宙不在這個方向。”
彭工真神看著起源小型宇宙碾壓而過，最終什麼都沒有剩下的空曠區域，暗中摸了把冷汗。
以起源小型宇宙的直徑，如果換了一個方向前進，哪怕和他的小型宇宙不在一個平面上，也可以碾碎他的小型宇宙。
“轟隆隆！”
聽著混沌氣流動盪發出的異響，所有真神，無論是原始宇宙的還是宇宙海的，都情不自禁嚥了咽吐沫。
“九頭魔主，節哀順變吧，這是不可抗力。”
神眼族第三真主在驚駭的同時，看出了什麼。
以原始宇宙為中心，上下左右前後都存在真神的小型宇宙，按理說以宇宙海中真神的數量而言，已經離開原始宇宙有段距離的起源小宇宙應該不會再撞到小型宇宙了才對。
但是神眼族第三真主看到，九頭魔主這位第二輪迴時代的頂級真神的小型宇宙，好巧不巧的就在起源小型宇宙前進方向的側面。
六百億光年的距離，換做是別的小型宇宙，當然不會影響到九頭魔主的小型宇宙，可是以起源於在的規模……
“不要啊！”
九頭魔主也反應了過來，通體冰寒過後，忍不住一聲悲鳴。
小型宇宙不止是它未來晉升的根基，同樣也有億萬生命將生命根源寄託於它的小型宇宙。
別人不說，只要它的小型宇宙破碎，在宇宙海闖蕩的四位宇宙之主，會因為生命根源寄託之地破碎瞬間隕落。
“節哀吧。”
一位位真神同樣在嘆息。
這種天災，誰能預料到？在一位位真神憐憫的看著九頭魔主的時候，起源小型宇宙距離九頭魔主的小型宇宙越來越近。
四萬億光年。
二萬七千億光年。
九千億光年。
一千億光年。
“轟隆隆！”
九頭魔主小型宇宙的壁膜蕩起了圈圈漣漪，九頭魔主能感覺到，小型宇宙的本源陷入了狂暴中，是被起源小型宇宙掀起的混沌風暴衝擊的。
小型宇宙內的大量不朽神靈，眾多宇宙尊者茫然望天，看著在宇宙中升起的一個個超級災難，任何一個都能輕易撕碎不朽神靈。
“砰！”
下一刻，億萬生命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
九頭魔主的雙眸變得猩紅，它在揚天怒吼。
超脫輪迴的希望就此斷絕，相伴一個輪迴時代的無數生命就此消亡，讓它怎麼能不憤怒？
“人類……”
恐懼於起源之主的可怕，九頭魔主將仇恨轉移到原始宇宙人類族群。
它的實力在宇宙海上百位真神中，能排的進前五名，是極強的真神。
“人族的齊天真神剛晉級沒多久，就算有至強至寶，也不過和我的至寶抵消，此仇不能不報。”
它九個頭顱的兇光熾盛。
……
起源小型宇宙。
“又撞碎了一個宇宙嗎。”
楊不凡若有所思。
以他的小型宇宙的體量，撞直接一億光年的真神宇宙根本不會被內部生命感覺到絲毫。
如果不是楊不凡的意志對小型宇宙進行加持，恐怕也無法發現這一點。
搖搖頭楊不凡不去想這點。
運氣不好可不能怨別人，就如被強者間的戰鬥波及而死的普通生命，也屬於運氣差。
……
東帝聖地宇宙。
“人族的起源真神，小型宇宙直徑一萬億光年？”
看著面前的一位位真神，東帝始祖的神色木然。
他當然知道這代表什麼。
……
“啊！”
紫月始祖的尖叫聲，響徹紫月聖地宇宙，讓無數強者渾身一顫。
“稱聖存在，完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紫月始祖的臉色陰沉，彷彿能滴出水來。
……
一千四百年後。
距離第一輪迴時代都非常遙遠的起源小型宇宙，速度終於開始變慢。
在五分鐘內，由一秒一百億光年的前進速度，降到了一秒一萬光年，對於起源小型宇宙的體量而言，這個速度幾乎可以視為靜止。
十七天後。
起源小型宇宙終於完全停止，不再前進絲毫。
比起離開原始宇宙數萬億紀元依舊在緩慢前進的眾多真神宇宙而言，起源小型宇宙能永久留在一個區域是一件極為不可思議的事。
“這裡以後就是起源宇宙群了。”
楊不凡來到小型宇宙的壁膜外，看著空曠的混沌區域。
他可以想象，未來在小型宇宙內誕生的一個個真神，會讓此地不再這麼荒涼。
以小型宇宙和原始宇宙的距離，真神想要往返兩地，都要飛上大半個輪迴時代，而以真神宇宙的移動速度一百個輪迴時代都無法到這裡。
所以楊不凡並不擔心未來的起源宇宙群落，會有小型宇宙被來自於原始宇宙的小型宇宙撞到。
“未來幫他忙的神國化為小型宇宙之時，也不能往原始宇宙那邊‘吐’過去，要不然幾百個輪迴時代以後，小型宇宙撞擊到了原始宇宙，那就倒黴了。”
楊不凡心念一轉，13億光年的神體開始變化。
幾乎是一眨眼，他就變為正常人類的身高。
無論是九萬倍生命層次的神體具備的‘大小隨心’，還是十萬倍生命層次的‘無形無相’，都可以在改變神體大小後，讓巔峰戰力保持在原有的程度。
所以將體型壓縮了無數倍的楊不凡，巔峰實力沒有降低，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原本神體的高度只要揮動雙手就能橫掃數億光年的星空，現在想要隨意橫掃數億光年的星空，則略微麻煩了一點。
忽然——
一絲明悟從楊不凡心底升起，他暗道：
“一年後就要去闖輪迴嗎。”
是至高規則感應起源小型宇宙停止移動後，傳來的訊息。
明悟升起的同時，楊不凡還知道一點，因為混沌主宰掌握混沌法則，可以控制混沌氣流令小型宇宙停下。
所以混沌主宰的突破結束，是以小型宇宙停止移動之時來判斷的，如果小型宇宙和真神宇宙那般永久的前進，則是成為混沌主宰的一萬個紀元以內，必須去闖輪迴。
知道這個的楊不凡沒什麼惋惜，如果不是要讓小型宇宙停到個偏僻區域，一千四百年前他就去闖輪迴了。
“可以形成宇宙通道了。”
來到支撐整個小型宇宙的世界樹下，楊不凡心念一動，凝聚出混沌能量。
“轟隆隆！”
混沌能量越聚越多，很快，最核心處便開始塌陷了。
一條通道自此誕生。
只要走進宇宙通道，就能在短時間跨越遙遠的距離，抵達原始宇宙。
宇宙通道的另一端，被楊不凡設置在了主神秘境的一個空曠區域之中，距離最近的星系群都有九百億光年。
“可以走了。”
楊不凡拿出極聖殿，並凝聚出一尊神力化身坐鎮此地。
沒用的至強至寶，都被楊不凡扔進了極聖殿，殿外沾染的血跡被他數分鐘就抹除了，讓這件混沌主宰級宮殿至寶迴歸原本姿態。
做完這一切，楊不凡走過宇宙通道，進入了主神秘境。
“以真神的速度，一個月可以走過這條通道嗎。”
試驗完宇宙通道的穩定性，楊不凡接著又在原始宇宙留下了一尊神力化身，最後消失在白色光芒中。
……
傾峰界深處。
從主神傳送走出，楊不凡看了眼熟悉的輪迴通道，接著他毫不停留，衝進了半空中的彩色漩渦之中。
一股舒適感迎面而來，暖洋洋，如同在泡溫泉。
楊不凡知道這是無數年以來，被輪迴通道碾碎的靈魂殘渣。
在他眼前就有許多的靈魂，因為不夠強大在短短時間內就被碾碎，只有不朽神靈經過蛻變的靈魂，才具備一定的幾率通過輪迴通道。
“怪不得起源大陸的天才層出不窮。”
楊不凡感慨一聲，猛然加速，衝向視線中的光源……
輪迴通道的出口。離開輪迴通道的一瞬間，一股時空錯亂之感席上心頭。
楊不凡知道自己被扔到了起源大陸的隨意一個角落，當初法體也是如此。
“這裡是……”
看著天邊距離大地只有幾千米的一顆顆超巨型的星球，楊不凡眉頭一挑，認出此地是何處。
墜空。
起源大陸的一個險地，雖非最頂級的那幾個險地，但是最頂尖的永恆真神都不能有絲毫大意，否則就可能交代在這裡。
“也得虧是我，如果是別的強者，闖輪迴的時候也就虛空真神級，進了這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楊不凡自語之時，附近億萬公里的時空一剎那凝固，緊接著爆碎開。
極其恐怖的絞殺之力充斥此區域，真神和虛空真神來多少死多少，弱一點的永恆真神都無法倖存。
這就是墜空為何被列為險地的原因，毫無徵兆的時空破碎，而非生命體的威脅。
在起源大陸的傳說中，此地乃是數位神王的生死搏殺所致，神王之力永久扭曲了這片區域的規律，哪怕過去了九億七千萬個輪迴時代，時空破碎之力也沒有絲毫衰弱。
“叮！”
一道道狀似冰晶般的絞殺之力撞擊在楊不凡的神體，接著化為粉末。
100810倍生命層次的混沌主宰神體，可不是這個險地的環境能傷害的。
楊不凡也不管覆蓋此地的絞殺之力，挑了個距離安全區域最近的方向，一飛沖天。
“當年的食國，距離這裡最近……”
……
穹天的某片區域，懸浮一顆超巨型的宇宙。
自從八百萬年前食國被神秘強者覆滅以後，這個區域空曠了許久，一直到六百萬年前，一位神王來到了此地，重新建立起國度。
新的國度名為晉。
和在很多個輪迴時代前曾經統治這片區域，最終被食國覆滅的國度名字相同。
當這個消息傳開，哪怕起源大陸的各個大勢力沒有親眼所見，也能猜到必然是曾經的晉國神王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