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棒!

最後,他告訴劉堯:“四歲的孩子打瞌睡很正常,他每日有三到四個時辰的睡眠時間,足夠他休息好。”

見到他如此,劉堯的態度也好很多,說話時更是壓低聲音:“本王瞧著你倒是有幾分愛護著小子,但既然這麼關心,怎又擺出嚴肅的模樣?”

白瑜解釋:“回殿下,慣子如殺子,他已經因為年幼失怙,備受疼愛,若是我再如此,時間久了,他就無法養成獨/立自主的性格。”

劉堯可不贊同這一套:“他本來就是小少爺,凡事自有下人處理,何須他事事親力親為?所以有的獨/立自主,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白瑜沒有解釋。

他沒必要和劉堯說那麼多。

非是他不想心疼小傳義,也不是他鐵石心腸,非要逼著小傳義成長。

而是他們作為這個家僅有的男人,不論長成與否,都沒有可以隨心所欲,安逸享福的權力。

若是人丁興旺,一個不行還可以指望另外一個。

但僅剩的他們幾人,不得不把責任扛起來,為此也失去許多常人本該有的自由與樂趣。

作為唯一陪在傳義身邊的男性長輩,他決不能讓傳義泡在蜜罐裡。

哪怕心底疼了千萬次,他也必須像祖父教導他們兄弟那樣,再來教導這新的一代。

要是他心軟,捨不得去約束這孩子,如同嫂嫂們那樣疼愛這孩子,久而久之,或許就會慣出孩子的嬌氣來。

見白瑜默然不語,劉堯眯著眼問他:“你是不是對本王有什麼意見?為何在本王面前,總是刻意保持距離?刻意疏遠本王。”

白瑜沒有再度選擇沉默,而是直接點出原因:“我們身為陛下的子民,身為陛下的臣子,本就不該與陛下的子嗣走得太近。”

劉堯一聽,這次他沒有反駁白瑜。

其實要是白瑜和他稱兄道弟,未必是件好事,指不定也會給他帶來麻煩,如此也好,各自都該注意著些。

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後,劉堯再未與白瑜搭話。

白瑜也不在意,只是將目光一直放在小傳義身上,唯恐馬車顛簸,把這孩子給顛了下來。

馬車行駛了近一個時辰

,終於到他們的目的地。

這是一處較為廣闊的平地,平整的地方被用作水田,如今正是引水入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