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宴 作品

沒有什麼可交代的


靖心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露出更為震驚的神色:“趙大人,您堅持留下,是否是為了白大姑娘他們一行人?”

“若是如此,若是老丞相知曉他的一番心意,反而讓您堅定了留下來的決心,這叫他如何受得住?”

“趙大人,丞相已老,再也不是那個統御百官,宰執天下的丞相白惟墉了,而是一名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普通老人。”

“他愛惜您,所以才會在明知不給您任何預警反而對局勢有利的情況下,請託貧道送這一封信。”

“您要是不走,他必定覺得是他的書信害了您,是他的書信讓您走上這條路,您叫他那千瘡百孔的心……如何承受?”

趙清遠緩緩搖搖頭:“不,老師他會理解的,因為清遠是老師親自教導出來的人。”

是的,他不走,的確是知曉不走這個選擇,對安寧郡主取到的幫助。

但正如他所說,他不願意離開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不想做一輩子的逃犯,揹著罪名苟活。

秦豐業這個奸佞,敢用他在安寧郡主那裡燒一把火,就意味著秦豐業背後有更大的靠山。

他不是蠢貨,更不是書讀多了的榆木腦袋。

他知道秦豐業背後站著誰。

若只是秦豐業自作主張,他還有洗刷冤屈的機會,但現在是上頭授意,他此生只怕無望一雪冤屈。

大丈夫有所為而有所不為,與其揹負罪名苟活一世,不如反抗到底,至少他也不只是因為

一腔熱血和一身清高而選擇死路。

他是想,護住那些本該以英雄之名,頭頂天腳立地頂立於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