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宴 作品

救他,我把命給你!


白明微聞言,猛然按住酒僧的脖子,將其按倒在地。

腰間的劍抽出一截,逼在酒僧的頸邊。

她情緒激動:“解藥!”

酒僧輕輕笑了:“小丫頭,他變成現在這樣,你才是始作俑者,而非貧僧。”

“倘若不是為了陪伴你,他會來到這裡麼?倘若不是為了陪伴你,他會喝下那碗酒麼?”

“能讓他去死的是你,不是貧僧。你現在把劍架到貧僧的脖頸上,不覺得諷刺麼?”

白明微聞言,按在酒僧脖頸的手,劇烈抖動著。

她眸光雪亮,滿身肅殺,似有劇烈的情緒,正在她胸中燃燒。

酒僧說的沒錯,風輕塵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

但是那又如何?

眼下不是她在這裡自怨自艾,自我責備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解藥。

思及此處,白明微的手更用力。

她鉗住酒僧的脖子,猛然往下按。

“咔嚓!”

破敗的木板霎時破出一個洞,而酒僧的腦袋,就深陷那個洞中。

白明微雙目猩紅,目眥欲裂:“解藥給我!否則我叫你生不如死!”

酒僧面上並未露出半點痛苦的模樣,他說:“沒有解藥。”

白明微提起酒僧,再度將他用力撞在牆上:“我說了,解藥給我!”

力度之大,那一堵石牆,瑤瑤欲墜。

酒僧唇角溢出一縷鮮血。

他不以為意,淡聲開口:“沒有解藥,便是你殺了我,也沒有解藥!”

“你以為我不敢?!”說完,白明微徹底抽出腰間的

劍,猛然刺向酒僧的肩膀。

酒僧伸手來擋,兩股力量相較。

不過幾個瞬息,酒僧便落入下風。

利劍刺破肩膀上的肌膚,於千鈞一髮之際,刺/穿酒僧的衣裳。

就這樣,把酒僧釘在了牆上。

酒僧整個人,就像掛在牆上的一件衣裳。

鮮血滴落下來。

滴滴答答,在地上越積越多,漸漸漾出一灘可怖的鮮紅。

酒僧對肩上的深痕依舊滿不在乎,彷彿不知道疼一樣。

他再說:“沒有解藥!”

“我不信!”白明微鉗住他的下巴,目光寒冷如刀,“今夜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毀了今朝醉!”

酒僧一臉無所謂:“想毀就去毀吧,就算你毀了這天下,也還是沒有解藥。”

這時,風輕塵發出痛苦的嘶吼。

他是那般折/磨,如此難受。

像是陷入了這世間最為痛苦的情感,拼死也無法掙脫。

彷彿再不救他,他就能死了一般。

白明微聽著那痛苦的聲音,她無法忍受,終究是闔上雙眼。

再睜開時,那雙冷冽如刀的眸子裡,已變成了妥協。

接著,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給他解藥,我把命給你。”

她說得分外篤定,一往無前而態度堅決。

她是認真的。

無比認真。

因為酒僧的反應,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可以確信,今日就算她把酒僧殺了,也得不到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