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生不如死
羽林軍圍了上來，數十柄閃著寒光的鋼帶對準了肥豬一樣的永信。
這些軍人經過嚴格的訓練，大腦裡面只有對皇權的服從。
羽林軍統領低首站立在太后身邊，面對這種情況他不敢擅自發言。
“九殿下，官家口諭。”王仿對趙穆拱手。“羽林軍現在由您全權指揮。”
“太后，這個人假借佛主之名作惡多端，整個大相國寺應當徹底搜查！”
趙穆不想讓這個惡魔就這麼痛快地去死，要讓他受到審判。
“穆兒，吾簡直不敢相信這……”這番遭遇讓太后的心緒難平，她不停地搖頭內心受到了衝擊。“大相國寺的支持居然……這是什麼世道？”
“太后！”永信僵在原地，臉部的肌肉不受控制面容已經扭曲。“貧僧只是在做法驅魔！”
“九皇子和六皇子昨夜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他將矛頭指向了趙穆。“貧僧無罪啊！”
“穆兒……”太后看向了趙穆。
“太后，昨夜永信也給我們安排這樣的驅魔。”
“不過，我和六哥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假裝行事。”
“讓他放鬆警惕，這樣永信才會暴露出來。”
這個時候，一名羽林軍走到王仿身邊低語了幾句。
“太后！”
“九殿下！”
“在方丈室發現了一間密室！”
“裡面……”
王仿看了看永信，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
“吾乃是信佛之人，沒有想到啊！”太后按著自己的心口，只覺得頭暈目眩。“大宋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大娘娘，您先回宮休養，兒臣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置妥當。”
“吾就一個要求……”太后狠狠瞪了永信一眼。“讓這個魔鬼去修羅煉獄接受懲罰！”
趙穆也是這麼想的，嘴角微微揚起。“兒臣遵旨！”
“我可是大相國寺的主持，要下地獄也是你們這些人去！”望著太后離去的背影，永信居然嚎叫起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別他媽地叫了！”趙穆一腳將僧袍踢到永信身邊。“我等會就送你去地獄。”
趙穆走進方丈室，青燈一盞臥榻一張，佛像慈眉善目地俯瞰眾生。
很難想象永信的內心是這樣的變態，一面是高僧另一面是惡魔。
這個世界就是地獄！
“九殿下，你看！”
王仿拉開佛像後面的暗門，趙穆倒吸一口涼氣。
燭光變成了金黃色，無數的金銀珠寶堆滿了整個房間。
銀票放在角落已經發黴腐朽，金碗金盃在這裡就像垃圾一樣丟在地面。
“裡面還有！”
羽林軍領著趙穆繼續深入，前面的一扇大門上雕刻著蓮花的圖案。
一股幽香飄來，眼前的空間豁然開朗起來。
彷彿進入了一個宮殿。
中間是一個水池，完全有黃金打造，水面漂浮著花瓣。
“房間裡面有十八名女子，她們……”
王仿這種羽林軍的強悍男子都面露一絲膽怯。
“她們死了嗎？”
他輕輕點頭，喉頭滾動了一下。
“把他們帶來！”
羽林軍將永信、釋信和不信押了過來。
“看看你乾的事情！”趙穆走進旁邊的意見密室，血腥的味道讓他想吐。“你是怎麼想的？”
十八具年輕女子的屍體呈現出不同的姿態，她們的表情讓趙穆想起生前的遭遇。
有些下體已經血肉模糊，身邊擺放著各種奇怪的金屬利器。
“哈哈哈！”永信已經有些麻木，他的表情就像喝醉了瘋子輕鬆中帶著癲狂。“我是在為她們做法，讓這些女子不再受人間之苦。”
“她們已經解脫了！”
“而你卻還在受苦！”
“天下佛寺眾多，都以我大相國寺馬首是瞻。”
“就算是官家也要有所顧忌！”
“九皇子您還想滅了我們不成？”
永信笑了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顧少武，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既不讓他死，又能讓他受盡折磨的辦法嗎？”
皇城司的人也來了，整個大相國寺已經處於戒嚴狀態。
“指揮使，皇城司的天牢裡面這種魔頭不在少數。”
“小人見過比他還惡的人，只不過那些人沒有大師這種尊貴的身份而已。”
“哦？”趙穆聞言故作很有興致的樣子問了起來。“他們都有些什麼手段？”
“有一個巴蜀來京城的賣藝人，將活人養砍去手腳養在瓦罐之中每日當作玩物喂他吃粥。”
“夠變態的！”
“還有吐谷渾來的僧人，被抓的時候正在吃男子的下體，類似大師這種施法救人的手段。”
永信的臉皮不由自主抽動了起來，他的兩個師弟直接癱軟在地。
趙穆點了點頭。“把這三個人跟他們關在一起，也給大師們施施法。”
“是！”
“記住了，別讓他們死！”
“小人記住了，我會好好照顧大師的。”
“你們……”永信雙腿打著顫，用沙啞的聲音發出嚎叫。“你們殺了我吧！”
“殺你太簡單了。”趙穆淡淡說道：“重要的是你要先贖罪，你要好好地去感受一下她們曾經遭遇的痛苦。”
“去吧，大師。”
永信收取的財物富可敵國，如果將之充入國庫足足可以作為整個大宋一年的軍務開支。
慈寧殿
“母后，朕……”太后閉著眼臉色有些慘白，神宗皇帝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坐在太后身邊。“哎……”
“今天要不是吾微服外出，怎麼會見到這等齷齪不堪之事！”說話的時候太后的胸膛都在起伏，有氣無力中帶著深深的不滿。
“真是想不到！”
“讓吾再想十遍我也想不到啊！”
十幾名御醫在偏殿如坐針氈，各種名貴的藥材正在煎煮，只等著裡面的主人一聲令下。
“朕也想不到啊！”神宗皇帝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一直搖頭嘆息。“朕都被他們騙了！”
“今天要不是穆兒在緊急關頭衝上來，吾……”
太后說不出後面的話，兩名宮女依舊心有餘悸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朕一定要好好收拾這些惡僧！”
“皇家這些年興修了多少道觀廟宇，對這些人太過寬鬆了。”
“都是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