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最粗的腿

 言蕩站起來,仰頭將一整瓶酒都灌進了肚子裡,把所有人都看懵逼了。

 這是鬧哪一齣?

 不知情的還以為言蕩才是被罰的那個。

 他向來不落俗套,從不按常理出牌,跟他的性子一樣又瘋又野,紅酒酒液順著他的下顎經過喉結、鎖骨一路流下,綢緞質感的純黑底色五彩襯衫溼漉漉地黏在身上,飽滿有力的胸肌和腹肌勾勒得一清二楚,喉結還在上下滾動,酒液盡吞。

 一瓶酒很快乾完,頓時就見了底,他將酒瓶隨手就丟在了地上。

 如傘骨五指穿梭進發絲往後撩,叉著腰,露出那狂妄浪蕩不羈的笑,野性十足,慵懶得不像話:“配!我怎麼不配!絕配!頂配!天仙配!配她十八個拐彎都不帶回頭的,看我配不死她!她不喝我喝,爽!”

 沒想到言蕩是這樣的反應,眾人一愣後一鬨而笑,懶散玩味的笑意充斥著包廂。

 誰都看出了言蕩還是護著明予的,如此一來,別說賀嶼西,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要動之前也得掂量掂量。

 言璟和顧冰清也在笑,一個意味深長、一個不達眼底,心思各異、各懷鬼胎。

 周自珩笑得癲起來並著破氣的咳嗽,一拍言蕩:“絕了哥們你簡直!”

 他是如此的性感迷人,絢爛的燈光模糊了人的視線,風流場裡的敗類,活脫脫的標新立異,蠱惑人心又讓人心驚肉跳,跟蹦極似的。

 明予與他視線看似不經意碰撞,趁機播下顆生根發芽的種子。

 敬酒這一遭就這麼過去,趁著眾人調笑之際,明予胃裡一陣翻湧,悄悄退出了包廂去洗手間。

 她趴在洗手間的盥洗盆裡吐得死去活來,臉色通紅,連眼淚都嘔了出來。

 將胃吐空後,她打開水龍頭的開關,流動水衝去汙穢物,她用手捧著手漱了漱口,總算舒服清醒一些。

 身後傳來一陣皮鞋噠噠噠的聲響,一抬頭,便看到了言蕩,心裡微怔。

 他該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言蕩正倚著門框意味難明地看著她:“我記得你酒量不是很好麼,怎地今晚才喝了這些就吐成這副狗模樣?”

 明予顧著清洗,沒回答他,但言蕩的話卻給她留了個心眼。

 她跟在言蕩身邊,煉成了千杯不醉的本事,可今晚,雖說現在意識尚清醒,但才喝這點就吐還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