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林若 作品

第222章 死冀的身世

曉:“生意剛剛轉性了,居然沒還手。”

初鹼:“或許他覺得和小芷動手,不那麼容易。”

鬼母默默挪向一旁,不想做生意的出氣桶。

可是生意都沒看她,徑直走向中央,手凝聚法術,一掌拍向地面。

地下的縛魂陣瞬間出現,生意:“就知道是這玩意。”

死冀抱著的僥倖心理,此刻也被破掉,這個黑劍劍靈真可怕。

曉:“你懂陣法?”

“自是,我比骨祭還要厲害幾分。畢竟我連,”一下子閉嘴,瞄了眼弈堇。

弈堇依然淡淡模樣。

曉:“你連什麼?”

“沒什麼。”連所有禁術自己都看過,這自然不能說。

弈堇淡淡看他的小心思,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只不過是知道他不會用禁術害人,自己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未去本想揭穿他,當時自己看他設過極其陰暗陣法,想要告訴生逝,卻被生意威脅,想想當時自己的下場,閉口不言。

生意輕而易舉找到縛魂陣陣心,又一掌拍上去,只見所有棺材蓋翻開,露出百具乾屍。

生意一頭扎進棺材,“嗯,鬼母,這是你吸乾的。”

鬼母不敢隱瞞,“是。”

死冀到現在都不明白,這個鬼母是如何不受縛魂陣影響,將這些吸乾的。

生意馬上用行動解決了他的疑問,生意一劍劈過去,鬼母脖子上的紅繩掉落,落入生意手中,“就是這東西,使你不受縛魂陣影響。”

“是,我是從一個老者身上撿來的,他當時要死了,這東西對他也沒用。”

生意一下子捏碎了紅繩上繫著的金珠,一個氣散掉,“這是祈願之力,人走,他的心願就應隨他而去,而不是被困在這裡。”

幽冰芷突然高看生意,這小子自有自己的準則,難怪弈堇不對他約束。

生意變臉極快,突然邪惡一笑,“鬼母,你該死,這些人還有一絲氣息,你卻依然將他們吸乾。”

生意握著劍的手蠢蠢欲動,可以大開殺戒了。

鬼母:“我我,就幾個,以前我吸的都死透了。”

未去一直很羨慕生意,現在更加羨慕,簡直是兩副嘴臉反覆橫跳,以前還會裝一裝。

死冀也被生意嚇到了,如果他知道是自己做的,鎮定。

弈堇的餘光特意掃向死冀。

鬼母突然指著死冀:“是他,我出來時,就見他在這裡。”

生意看向死冀,更加興奮,“你身上的死氣,本以為是萬花墳的,仔細分別,一部分和這裡一樣。”

死冀鎮定,“證據?”

“證據?分別黑氣這上面我從不會錯。”

死冀見他拿不出證據,突然底氣足,“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生意也是個聰明的,“弈堇,你早就看出來了吧。”

弈堇緩緩走到死冀身邊,“從來到這裡起,你身上的死氣就出賣了你。”

死冀知道弈堇和生意說的是對的,當時弈堇也是這麼認出自己的。

弈堇又道:“放心,我還有一法,可讓你身上的氣現形。”

生意立馬走進弈堇身邊,絕佳觀賞位置。

弈堇只是淡淡掃他一眼,一指點在死冀肩甲出,一股黑氣而出,然後弈堇就未動,黑氣自動飄散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非常濃重,和生意身上有些相似,是萬花墳的,另外淺的自然是這裡。

死冀:“我是來過這裡,也是今日無意中發現,立馬去報給恭仁尊者,又知鬼母跑到了萬花墳,我和恭仁尊者就立即趕過去。”

恭仁:“正是。”

生意:“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像幽姑娘他們第一次來,身上就不會盤踞著大量死氣,你身上的死氣已經伴隨你生活至少一百年。”

死冀沒想到他眼神如此毒辣,這都能猜出來。

生意不想在聽他狡辯,一手捏上他的脖子,死冀瞬間睜大眼睛,完全察覺不到他動手,“只要我認為是你,就夠了。”

恭仁心緒轉動,怎麼能保下死冀。

死冀卻道:“為何我這一生都要受人欺壓,我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可以嗎?從未做傷天害理之事。”

弈堇拍拍生意的手,生意將他一扔。

弈堇:“是嗎,你喜歡之事就是將未死、陽壽卻將近之人,帶到這裡,讓他們苟延殘喘,慢性死亡。”

死冀腦袋轟的一聲,“你怎麼知道?”

“因為縛魂陣上還殘留生氣啊。”

死冀一僵,然後苦笑,“原來如此,暴露這一切的居然都是氣息,遇上你和生意,真是倒黴。”

“還有什麼話要說?”

生意看著弈堇,這和以前的生逝有什麼區別,總是給人機會說出心底話,其實不聽,就不會有惻隱之心。

死冀沒想到他會讓自己說心裡話,對上弈堇那雙淡然的眸子,一笑,突然有點懂為何那麼多人喜歡他。

“我原名如水,出自人間,出生在一個官宦世家,不過,這個家的主人確實我的叔叔,父親大哥。”

死冀自顧自說,“父親是個無業遊民,全靠叔叔接濟,母親是另一個世家的庶出,從小就看人臉色活著。”

“我出生後,白白胖胖甚是可愛,所有人都很喜歡我。叔叔家有個大我三歲的嫡子,我的堂哥。直到我6歲開始,我和堂哥一起上學堂學習,漸漸表現出自己的聰明才智,因為年齡小,還不能超過堂哥,但是不過一年,就會壓嫡子一頭。”

“而這個堂哥要面子,嬌生慣養,如何能接受一個身世不如自己的人壓自己一頭,然後叔叔就無意識給我的爹孃透露這種意識。”

“爹孃就為了能繼續在世家生活,討好大哥,就每次在我學習或是表現的時候,否定我,說我這麼說或是做是錯誤的,以後不要這麼做了。可是那時我不懂,只知道爹孃一直在否定我。”

“這個家族都是叔叔的人,學堂夫子也否定我,就這樣,周圍所有的人都否定我,我開始自我懷疑,自己真的很糟糕,什麼都做不好?”

“時間越來也有久,我無論幹什麼,潛意識裡面都是自我否定,所以我喜歡一個人自己跑到山裡,那裡陰暗,無人,說什麼,都不會有人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