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跳跳糖

 “不信?”溫魚作勢就要拿回去,“那你別吃了。” 

 欒縱添的手腳更快些,抓走桌上的跳跳糖,小夥子上學去了。 

 溫魚很慶幸欒縱添不知道這是她和欒惟京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碰面後,欒惟京從外面買回來的。 

 也是欒縱添有規矩,不去小屋裡亂翻東西,才沒發現。 

 溫魚把便宜繼子糊弄過去後,繼續找錢。 

 最後在大衣櫃的抽屜裡,溫魚看到了不同面額的錢。 

 下晌3點多的時候,白白來了。倆姑娘有說有笑一起去了溫家堡的供銷社,買了用來做內衣的布料。 

 邊商量邊著手開始裁剪、縫合,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 

 “魚魚,回來啦?” 

 婆母的聲音在窗戶根兒傳到耳朵裡,溫魚捏著畫粉的手停下,放下東西扭頭迎了出去。 

 “媽,咋啦?” 

 聽這話的意思,是她和白白出門期間,來找過她。 

 洛松蘭聽到了縫紉機的動靜,“沒啥,就是看看你病好些了沒,問問你黑兒飯自己做,還是和添添去那院兒吃?” 

 有些方言溫魚還是很陌生的,好在不難理解。 

 也就是說,平時都該溫魚自己做飯的,“不去那院吃了,我已經沒啥事兒了,能自己做。” 

 婆母可真給她面子,沒戳穿她。 

 不管人家是真心還是假意,表面上是過得去的。 

 溫魚並沒有切身感受過婆媳關係,但是她身邊不缺因為婆媳關係而鬧出各種趣事或者不和諧的朋友和客戶。 

 她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對方待她好,那她同樣會待對方好。如果對方不饒人,那溫魚只會更不當人。 

 她豁達,卻也敏感。 

 “那行,那院還有幾軲轆紅薯,我一會兒給你拿過來,下鍋吃。” 

 說話間,洛松蘭朝著屋裡探了探身子,“東頭兒白家那閨女在做活兒?” 

 白白上午過來,她見著了。 

 溫魚掀開門簾,請洛松蘭進去,“ang,剛才就是和她一起出門去買布料了。” 

 洛松蘭笑吟吟進門,白白喊了‘嬸兒’,繼續蹬著縫紉機。 

 “這是做啥呢?” 

 洛松蘭稀罕了幾眼,沒看明白。 

 不知道婆母能不能理解,但溫魚還是一本正經的拿了圖紙給婆母看,“做內衣,貼身穿的。” 

 洛松蘭他們那個年代過來的,能在裡頭套個背心兒都是講究人兒了,如今看看紙上的圖,再看看小方桌上溫魚正在用畫粉劃線的一部分,當即讚歎道,“好!是個好東西。” 

 看眼兒媳婦,洛松蘭笑問,“你畫的?” 

 光知道大兒媳是個高中生,洛松蘭卻不知道她有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