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襲 上

部隊行軍速度不快，一則是所有人的負重都不少，二則是沿途要蒐集引火之物。越南雖然不缺糧食，但仍然窮的要命，沿途五六個村莊城鎮一共才買了不到三百斤的食油。

當天傍晚，紅旗營渡過新安江，從西岸跳到了東岸。

第二天繼續行軍，當天傍晚就到達了目的地。

為了避免被當地村民發現，部隊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這才進山，一百單八將悄然隱藏在這個名為啟靈的碼頭小鎮附近的小山中。全軍吃乾糧，睡覺。

此戰，不戰則已，一戰必須勝利，因此李林楊沒有貿然發動夜襲。

第二天白天，幾支望遠鏡觀察了一個上午，啟靈小鎮的所有細節了熟於心。參謀周綱吉已經用泥巴捏出來了沙盤。

下午，大傢伙開始謀劃夜襲。

凌晨一點，全軍都從睡夢中爬起來。能做到這一點，比清軍的情況其實是要好的多。清軍有相當比例的營養不良，維生素缺乏，造成了夜盲症。全軍一百單八人，沒有夜盲！

捋捋主戰場上這兩天的發展戰鬥過程。

八日上午，扶郎守軍陳的貴部棄城而逃。

八日下午近傍晚時，左路統領黃桂蘭派出了副將黨敏宣前往支援。

九日法軍主力追著陳的貴的步伐前進。

九日下午，黨敏宣接到了陳的貴，得知扶郎已經丟了，於是調頭。

陳的貴卻不敢回去，要知道他是不戰而逃，只敢奔向湧球。

十日，法軍已經接近了湧球。

十日，法軍第一旅在新安江段扶郎以南登陸。此時法軍第一旅第二旅兩大主力已經完成了匯合。

而清軍雖然已經有所動作，但主力部隊卻仍然部署在從東京到北寧的大道上，哪怕法軍的戰略意圖已經明確，清軍一時半會卻難以調兵。黃桂蘭和趙沃被法軍的聲東擊西晃點！戰略被動！

清軍總兵力看似有五十個營頭，即便是吃了空餉，也有兩萬餘人。但能用於阻擊西側來襲的法軍兩路主力的，卻只有十個營不到。

更可氣的是，擁兵八個營的黨敏宣，根本不聽命令。指揮序列上，趙沃指揮不了他。雖然黃桂蘭能指揮他，但這位根本不聽。

故此，清軍幾乎是唯一的機動兵力缺失。

十日夜間，法軍已經開始兩路強攻。一路攻進湧球，這裡是北寧清軍的後路。另一路已經打到了位於扶郎至北寧中間的一個清軍主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