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皮畫

黑牛和皇甫柘一愣，隨即賠笑道：“對對，你說得對。”

“真是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快點走，這事辦成了，看到外面那些女修了嗎？以後都是我們的爐鼎。”小卒一邊猥瑣的笑著一邊說道。

黑牛眼中露出一抹殺意，但隨即掩飾住，緊緊跟在小卒身後。

“啊——！”眼前的大殿中傳來痛苦的尖叫，隨即戛然而止。

皇甫柘一愣，下意識看向黑牛，黑牛眼中的殺意瞬間濃郁了起來，就連他們身前的小卒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哇，好冷。不過沒事，大殿裡面暖和，進去就好了。”小卒抱著雙臂說道。

“冷啊，沒事，馬上就不冷了。”黑牛右手捏住小卒的脖頸，輕輕一捏，脊椎骨瞬間碎裂，小卒絕望的倒在地上，只能發出絕望的“呵呵”聲。

皇甫柘有些不忍，輕輕彈指，一根鐵針沒入小卒的後腦，小卒安靜了下來。

黑牛看了皇甫柘一眼，鄭重的說道：“你做好心理準備，裡面可不是什麼輕鬆的場景。”

皇甫柘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氣，點了點頭，“我明白，走吧。”

黑牛深深地看了皇甫柘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眼中燃起殺意的火焰，快步朝大殿走去。

昏暗的油燈光芒下，數不清的男女被特製的工具固定在鐵架上，這些人的後背上紋著各式各樣的神像。

一個個穿著密續宗長袍的弟子站在男女身前，隨著他們的慘叫，密續宗弟子迅速小心的將人皮剝了下來。

大量的帶著溫度的人皮被整齊的擺放在一起，被稱為妙音尊的人在蓮臺上跌伽而坐，一本本人皮神像書在他面前製作完成。

皇甫柘心中一震，立刻默唸《摩訶堅心經》，心境迅速穩定下來。

“喂！你們，還在那裡看什麼！快點過來添上秘藥！”穿著淡紅色長袍的密續宗弟子對黑牛和皇甫柘喊道。

黑牛拍了拍皇甫柘的肩膀，皇甫柘心領神會，取了秘藥快步朝燃著香料的鼎爐跑去。

想著黑牛事先的囑託，皇甫柘的手中分泌出足量的毒液，很快就浸潤了秘藥。將秘藥投入鼎爐，皇甫柘擋在出煙口，身上分泌著細密的毒液，在高溫的升騰中混入煙氣中。

“你在幹什麼？”大殿的中心傳來妙音尊的聲音。

皇甫柘轉身看去，鋼針已經貼在了手指上。

“當然是為了殺你啊，妙音。”站在妙音尊面前的黑牛笑著說道。

“什麼！”妙音尊眼神一凝，面前的人皮書立刻翻動，書頁中的神明眼看就要跳殺過去！

黑牛輕輕一踏，人皮書瞬間靜止，一拳朝著妙音尊的心窩衝去。

“你！”妙音尊身上法相驟現，一手抓住黑牛的右手，另一隻手握著金剛杵朝他捅去。

黑牛微微一笑，瞬間消失在妙音尊的面前。

妙音尊手中金剛杵回還，警惕的看著四周。

只是他沒有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絲奇怪的味道。

皇甫柘也處理完畢，看了眼仍然在紗帳中迷情的女子，也同樣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