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吞日飲月者為龍

明都頭頂的天空像是在舉辦盛大的煙火晚會，海浪在天邊翻湧，如此勝景令人流連忘返。

但也有不看景色的人在。

冰帝乘著升降梯來到明德堂，在一張桌前找到雪帝：“雪女。”

雪帝正對著一張圖紙冥思苦想，正好換個心情：“冰兒，你來啦，外面發生大事了吧。”

作為雪的精靈，明德堂地下雖還沒感受到星球的變化，但雪帝也知曉不凡。

“星球表面長出五棵黃金古樹，普通人類已經全部轉化為魂師，魂獸也不同程度地進化。”簡單講述一番外界的變化，冰帝取出藥罐，“愛神給你的藥，你吃還是他吃都只會對霍雨浩有用的……春藥。”

“哈哈，有意思。”雪帝收好藥罐，“冰兒，很疼吧。”

幾十萬年的姐妹，即便冰帝不是蠍身，只是靠看略微顫抖，雪帝都能知曉她的狀態。

“還好，只是身體的痛，小事一樁。”冰帝輕撫過雪帝耳畔的髮絲，“你過得怎樣？”

“自由自在，做我想做的事，很好。”雪帝撐著臉，“自從到人類的世界後，變化比過去十萬年還要多。一切正在快步向前奔馳，幸好我們趕上了這場變化。就像某種合金的配方被確定，從此世界分為前後兩份。”

“用了新學的比喻哈。”冰帝攤手一笑，“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跟人類的機器產生聯繫。”

“金屬和冰雪相同，冷，而生機勃勃。”雪帝輕點戒指，“冰兒，要來比一場嗎？”

“……他正渡劫呢。”

“你變弱了，冰兒。”雪帝興趣缺缺，“告訴你老公，半個月後有時間來一趟，明德堂要送他寶貝。”

“是……”

“保密。”雪帝狡黠一笑，“人的傳承，獸的古老，誰強？”

冰帝不假思索：“合二為一。”

“說得好！”笑紅塵從一堆好像畫滿了鬼畫符的廢紙中鑽了出來，“古老與新潮合二為一，這樣的我們才有問鼎神境的資格！”

冰帝用大拇指點了點笑紅塵：“他怎麼了？”

“這才是星球進化時人們的正常反應。”雪帝倒是古井無波，拿筆繼續畫圖，“按照原本的命運，我會成為霍雨浩的魂環，是嗎？”

“準確說是魂靈，像我一樣保留智慧。”

“那真是奇怪，我沒有躲過一劫的舒心感，反而有些……不爽。”極北凍土的主人，七十萬年大凶之獸，鍾天地之靈秀的雪帝，雖然看著跟個只知道賣演員顏值的偶像劇裡扮演研究員的女演員一樣，但其傲氣絕不遜色於同樣古老的存在，“冰兒，你能理解我吧，他的第二武魂不是冰碧帝皇蠍。”

冰帝猛地想起這彷彿來自上輩子的記憶：“一開始確實不開心，但後來他努力適應我的一切。”

“他沒給我選擇，自私自利的男人啊。”

冰帝就快無語了，這話要是被霍雨浩聽到他怕是當場一頭栽下來渡劫失敗：“雪女，你這……”

“我可不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轉告他，不要小看了極北之王，新清單給我看下。”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被笑紅塵接上，廢紙中飛出一張落在雪帝桌前：“來吧！超越神祇之時已至！”

這貨已經瘋了，或者說，平靜的冰帝在世人眼中才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