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亂魔命

 “是。” 

 “青雲門弟子？” 

 “如何知道的？” 

 “離這裡最近的也就青雲門了，聽說近期正派來這裡有動作，你不是天音寺，也不像是焚香谷，想想應該是青雲門了。”中年文士說道。 

 “哈哈，大叔好眼力。”石磊笑道。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論輩分，你是長輩，想必不會對我這個受傷的晚輩出手，是吧？鬼王。”石磊笑呵呵的說道。 

 中年文士臉色一變，茶攤的店家警覺了起來，隨時準備動手。 

 “哦？你知道是我？如何猜到的？”中年文士饒有興趣的問道。 

 “大叔，這邊荒無人煙的，能有個茶攤已經很稀奇了，而且看茶攤的老漢，看似年老，但是雙眼亮的很，做事也麻利，至於你，看似書生文士，卻氣質非凡，普通人走在山間小路上多半衣衫會帶髒，你未免太乾淨了點吧。最重要的一點，能知道我們正派的行動，而且還詳細知道的很，再加上能讓你來這邊的絕對不是小事情，幾個魔教弟子的死傷我看你是不痛不癢吧，倒是碧瑤的身份會讓你們來此，思來想去，猜猜你就是碧瑤的父親，鬼王宗宗主。”石磊才不會直接告訴鬼王我通讀誅仙的呢。 

 “哈哈，你不怕我殺了你？”鬼王大笑道。 

 “你要殺我，怕有用嗎？”石磊淡淡道：“而且我救你女兒一命，你如此愛女，定不會對我起殺心。” 

 “你我道不同，正道不是一直以為我們魔教就是濫殺無辜的惡人嗎？” 

 “就算是惡，堂堂的鬼王也不屑做這些小事。” 

 “哈哈，很好，你我很喜歡，”鬼王大笑道：“那我且問你，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為民者為善，欺民者為惡，救人者為善，害人者為惡，寧放過不殺是為善，殺錯不放過則為惡。” 

 “那你認為你們正道就是善，我們魔教就是惡嗎？” 

 “自古以來有正道魔教便有其道理，你們若沒有做過惡，我們就不會變成善。” 

 “難道藉著正道做惡也是善，魔教行善也是惡？” 

 “不然，善就是善，惡就是惡，為行善而作惡就是惡。” 

 “你可願意來我門下？”鬼王試探的說道。 

 “我們道不同，起碼現在我只知道我做的便是善，不行惡。”說完石磊站起身來離開了。 

 “宗主，就這樣讓他走嗎？”店家問道。 

 “讓他走吧，此子不簡單。” 

 “不怕養虎為患？” 

 “等他明白善即是惡，我想那時候會入我門下。” 

 “爹，讓你來看小凡的，怎麼樣？”碧瑤見石磊走遠了，就從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此子不錯，可以考慮當女婿。”鬼王哈哈笑道。 

 “爹，你真討厭，不理你了。”碧瑤紅了臉，氣鼓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