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夢李/ 作品

第 36 章 第二章

  角鬥/士將這種重要土著角色的爆種稱之為“世界意志的矚目”,因為在那一刻,整個世界都是重要土著角色的後盾!

  當然,傳/奇英雄也是分高下的,比如屠龍者巴德是傳/奇英雄,日後的人皇阿拉貢也是傳/奇英雄,甚至黑/暗君王索倫也是傳/奇英雄(黑/暗向),但常態下的巴德的實力顯然比不上人皇阿拉貢,阿拉貢又被索倫甩了一條街。

  不論如何,他們才是一個檔次的,在同一檔次裡的人有得打,低於這個檔次的人哪怕前仆後繼地堆上去,大概也只有被割草無雙的份兒。

  實際上,任何一個角鬥/士都對這種“d級宇宙頂尖強者的實力區間”有心理準備,這是一個比較常識性的情報……但是,常識歸常識,震撼是震撼,親眼看到的實力,總是更加驚人的。

  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在風口浪尖上把握歷/史的命脈,這才是真正的傳/奇。

  當李/明夜真正被震撼到的時候,她反而是面無表情的。火光熊熊,空氣中交融著熾/熱的黑灰與明亮的豔色,她平靜的側臉有如山嶽一般淡漠。她凝望了一會兒塔樓的方向,突然開口道:“夢哥,問你個事兒。”

  “嗯?”

  “當你看到死亡射手……算了。”李/明夜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活了過來。她轉頭看了看船上的傷員:“我們把任務一次做了吧。”

  小船的理論載重是五人,超出這個載重,船隻速度會受到極大的影響,甚至有很大可能會沉船。按照原計劃,他們一次可以救助兩個鎮民,但是如今史矛革已經死去,災/難還未停止,他們大可以把任務所要求的五個鎮民一次救完,然後下水慢慢遊。

  “成。”靳一夢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他拍了拍波頓,將對方從狂喜中喚/醒,“小子,咱們在船上,你要是再胡亂蹦躂一下,我就把你從船上踹下去。聽著,那隻噴火蜥蜴翻了肚子,但你要是再耽擱,接下來死的就是你那些鄉親了。”

  “對不起!”波頓瞬間羞愧,又忍不住分辨道:“我就是太高興了。”他確實高興,笑容止不住地往上冒,那是復仇和如釋重負的喜悅。

  “回去了隨你怎麼樂呵,現在先做正事兒。”靳一夢笑了笑,隨手擼了一把波頓溼/漉/漉的腦袋,還輕輕拍了一下。這是一個有點親/暱的動作,像是無可奈何的老大哥教訓太過折騰的小弟。

  波頓傻乎乎地笑,抄起槳開始繼續划船。

  李/明夜冷眼瞧著,並不是很相信靳一夢真把這個土著當成了朋友。這個男人彷彿有一種天然的敏銳,他永遠都知道別人吃哪一套,更知道該用什麼法子才能準確地扣開一道道陌生的心門。

  靳一夢把波頓的狂歡症治完了,轉頭問李/明夜:“你剛剛想問我什麼?”

  他話還未說完,驀地挑了挑眉,抬手拔槍,一顆子彈呼嘯而出,打在遠處一塊傾頹掉落的木板上,那塊木板的正下方是一個在水中載沉載浮的鎮民。

  所以李/明夜自然沒有回答他。她最後眺望了一眼那個塔樓,隨後便乾脆地跳下船,遊向了那個似乎已經脫力、即將被湖水沒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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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矛革已經死去,但是大火尚未停歇,災/難仍然在繼續,十分幸/運的是,氣氛已經不同了。巴德的出現在極大程度上鼓舞了鎮民,他們從這個傳/奇英雄身上汲取勇氣,互相討論並炫耀自己與他交往的每一個細節,以此獲得自我安慰的同時,也彰顯自己的不凡。

  也有人因為親朋好友的死亡和受難而嚎啕大哭,但他們總會得到安慰,並最終重新平靜。痛苦總是一時的,人是一種適應力很強的種/族,他們永遠都知道該如何適應並忍受苦難。

  當李/明夜把那一船傷員送到救助點之時,她的任務刷新了。說實在的,根據李/明夜的刷新點來看,她完成這個任務的難度絕對超出了500塞斯這個標準。

  “系統提示:你的主線任務‘立足’已完成,你獲得了500塞斯。”

  “系統提示:你獲得了主線任務‘認可’。

  任務說明:雖然長湖鎮的鎮民和來自幽暗密林的精靈已經熟悉了你這個外來者,但是你並沒有獲得他們的認可。請在七天之內獲得至少一位首領或首領以上級別土著的認可。

  任務提示:從現在開始,當你觀察土著人物時,可以通/過鬥獸場徽章的評價來判斷該土著在當前宇宙可能造成的影響,並以此判斷該土著的價值。在本宇宙中,土著作用評價(以其綜合實力為準)為:普通、精英、首領、傳/奇四個等級。

  任務提示:你的幽暗密林聲望與長湖鎮(河谷城)聲望已經開啟了。你的幽暗密林聲望為中立500/1000、長湖鎮聲望為友善0/1500。

  任務提示:首領並不是那麼好接近的,也許你應該試試循序漸進。

  完成獎勵:3500塞斯、25天自/由逗留時間(該逗留時間會與任務用時疊加)

  失敗懲罰:扣除5000塞斯,但你在本宇宙可獲得共計7天的自/由逗留時間(該逗留時間已重置),在自/由逗留期內,你可以隨時通/過徽章回歸鬥獸場。如果超出自/由逗留期之後你依然想在本宇宙停留,你必須支付每6小時/1000塞斯的代價,若是你的塞斯不足,系統將會抽抵你身上的裝備抵債,若是資不抵債,你將會被抹殺。”

  “果然!”李/明夜若有所思,“鬥獸場把我們送到這些宇宙並讓我們在這裡停留,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嗯?”靳一夢有些疑惑地又翻了一遍任務說明,隨後瞭然,“你的意思是史矛革之禍和孤山之戰相隔一個月,時間太長了,所以鬥獸場為了省錢,才想要篩選出在孤山之戰中可能會起到作用的角鬥/士?”

  “對,不然它大可以讓所有角鬥/士一待就是一個月,把孤山之戰混完。從這個結論也可以引申出另一個推論——只要角鬥/士能對歷/史節點起到非常大的影響和探索作用,那麼角鬥/士或許可以獲得足夠的自/由逗留時間,並以任務獎勵的形式發放……”李/明夜眼裡閃過一絲病態的狂/熱,“我現在才真正知道我在哈利波特里錯過了什麼……不過沒關係,還來得及。”

  這是靳一夢第一次看到李/明夜露/出這樣的神色,她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眼神熾/熱而瘋狂,像一隻猛然扯下人皮的野獸,透出一種冷酷到歇斯底里的飢/渴和貪婪。這樣的神色讓他想起了毒/癮發作的人,讓他不由皺了皺眉。

  不過這種令人不安的神色轉瞬即逝,李/明夜迅速微笑了起來,方才的瘋狂被她一如既往的鎮定洗去了。

  “別做蠢事。”靳一夢最終只是這麼警告了一句。

  “我怎麼可能做蠢事。”李/明夜不屑一顧。

  靳一夢冷笑著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你不蠢,你最聰明,你也最他/媽會胡思亂想。”他頓了頓,還是認真地重複了一遍:“別做蠢事,也別想一口吃成個胖子。”

  聰明人,靳一夢不是沒見過,畢竟他自己就是,所以他更知道聰明人會怎樣作繭自縛。他們才智卓絕心比天高,所以永遠覺得命比紙薄,於是永遠不知足,直到最後把自己撐死。

  欲/望是動力之源,也是毀滅之根。所有的角鬥/士都曾經鮮血淋漓地失敗過,靳一夢瞭解一個失敗者對成功的渴望,那種孤注一擲的瘋狂和絕望,會把人逼上絕路。

  有的人只能走,有的人可以跑,有的人則適合飛翔——這三類人中,唯獨最後一類人跌得最重。

  “我知道。”李/明夜這人還是能聽得出好賴話的,她頭點的很認真,看起來是聽進去了。她隨後看了看周圍的一片嘈雜,突然說道:“夢哥,剛剛史矛革的屍體沉到湖裡了,你不是和波頓關係很好嗎?你可以去忽悠他一下,看看有沒有漏可撿。”

  這種明顯的藉口靳一夢不至於聽不出來,他看了她一眼,確認她只是想支開自己,於是也就從善如流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