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潮信來 作品

五二八 劫金營李良嗣借兵

 种師中在東京和王淵分開後,帶領人馬返回潼關。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原本已經好了的箭傷有發作了,傷口處已經生了毒瘡花了膿,整條胳膊也無法抬起來了。而起時常不斷的發燒,軍醫們開的清熱解毒的藥物也只能暫時的將體溫降下去,但是往往是剛剛好一兩天,然後情況更加惡化起來。种師道發明的酒精、大理白藥等全無用處,种師中疼痛起來也只能是用阿芙蓉暫時壓制。

 种師中只想早日回到延安府,神醫安道全在那裡,現在也只有他能夠救自己了。可是如今的他也不能催促大隊快行,快速行軍只能加速自己的傷勢。

 這一天种師中的精神好了許多,昨日軍醫又給他做了一個手術,將毒瘡裡的膿液放了出去,現在他的胳膊輕鬆了不少。今日行了一天的軍,自己已經是非常疲倦了,營寨剛剛紮下,這時有人來稟報說是趙值求見。

 种師中大概知道趙值暗中歸順了西軍,然後為了避禍當了河北宣慰使了。之後河間府實現,朝中傳言趙值已經戰死了,今日咱們到了這裡來了?

 种師中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於是命人將趙值請了進來。趙值見到种師中立刻跪下行禮,道:“小人李良嗣參見安國公!”

 安國公是种師道在西域建國時候封給种師中的封號,种師中是在到了東京後錦衣衛傳信他才知道的。知道這個封號的人極少,難道這個趙值加入了錦衣衛不成。

 种師中道:“你又是改姓了不成?怎麼現在有叫李良嗣了,你加入了錦衣衛嗎?”

 李良嗣道:“這馬值、趙值、李值都是我的名字,如今趙值已經戰死了。我李良嗣原為咱華夏國赴湯蹈火。這錦衣衛我卻沒有加入,不過能來到這卻是錦衣衛帶路的。”

 种師中道:“你來此何意?”

 李良嗣把宗澤留下的河北義軍都指揮使的印信拿了出來,遞給了种師中。宗澤離開東京去磁州抗金的時候跟种師中提過這個事情。种師中道:“這不是宗澤的印信嗎?”

 李良嗣道:“正是。通義伯去了潼關,這個印信就留給我。我如今憑藉這個印信在伏牛山聚集了萬餘人馬,做些騷擾金兵的勾當。”

 种師中一聽道:“原來在傳說中的河北義軍統帥就是閣下,端地不錯。”

 李良嗣道:“多謝安國公誇獎。只是如今遇見些麻煩,向您借些人馬做一筆大買賣。”

 种師中一聽,笑道:“如今你在伏牛山呆久了,怎麼言語只見倒像個山大王了。”

 李良嗣聽了臉一紅,道:“小人雖當過文官,畢竟是海商出身,讓大人笑話了。”

 种師中道:“笑話什麼,真性情也。這樣我讓王進師傅過來,一同參詳。”

 王進到來後,李良嗣就將這次的來意敘說起來。原來王淵帶領人馬運送著2000萬貫的財物和1萬名美女跟隨金軍北上,一路之上受盡了屈辱。這金軍不過五、七百人,而且其中不少還是鍘草餵馬、砍柴做飯的火頭軍,即便是戰兵也都是一些殘兵、弱兵。但是就是這些金兵,視1萬禁軍如無物,每日裡趾高氣揚,對這些禁軍指手畫腳。一到了晚上,更是禁軍的夢魘。這些金軍每晚都要強行霸佔這些抵賬女子陪他們尋歡作樂。每每到夜間這些禁軍聽到金營之中金人淫笑和婦女無助的哭泣,都是憤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