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潮信來 作品

五八零 王定六探訪張邦昌

 王定六跟隨著管家來見張邦昌。張邦昌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定六,這個細高個子倒是一副以北漢子打扮(其實王定六是江南人,只是在西北久了,所以臉堂紅潤,匹夫粗糙而已),只是在樸素的衣著之下,卻透著一股子威風煞氣。

 張邦昌感覺似乎在那裡見過此人,問道:“你來過東京嗎?我怎麼看你眼熟。”

 王定六道:“倒是再東京和西北之間來回行走,跑路送信而已。”

 張邦昌見王定六既不作揖也不行禮,回話連一句“小人”的謙稱都沒有,心中有些不悅,道:“一個信使,說話如此不懂規矩。信在那裡拿來我看。”

 王定六沒多說話,而是掏出了兩個信封,遞給了張邦昌。張邦昌看有兩個信封,一個信封上有字正是張子凡的字體,另一個信封則是封面空空如野。張邦昌一臉疑惑,他先將張子凡的信拆開了,信中就是一封張子凡給張邦昌寫的家書。

 張子凡在家書中提到自己在延安府一切安好,請張邦昌放心。自己在這裡當官也是無事,清閒的很。平時只是做些生意,就賺的盆滿缽滿了,他在西北自在逍遙,並不想回東京。

 張邦昌看了這封信暗暗叫苦,暗道:這孩子失心瘋了不成,難道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華夏軍給軟禁起來了嗎?

 張邦昌雙手略微纏鬥,將書信放在了桌子上,問道:“你能見到我的侄子嗎?”

 王定六道:“你說張子凡嗎?倒是不經常見面,不過他過的卻是悠閒的很呢。”

 張邦昌見王定六竟然敢直接稱呼張子凡的名字,心中一驚,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定六,眯縫著眼,道:“你到底是何人?”

 王定六道:“你聽說過西北的王定六嗎?”

 張邦昌聽了王定六的名字,蹭的一下戰了起來,有些驚恐道:“你是西……”他本想說是西匪反賊,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王定六氣定神閒,對張邦昌道:“怎麼樣張相爺,你就不給我讓個座嗎?”

 如今錦衣衛的大名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了,大家都在傳言种師道有一個神秘的組織錦衣衛,那裡的人都能上天入地,平時經常幹一些殺人投毒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錦衣衛最大的頭領王定六就站在面前怎麼能讓他不心驚肉跳。

 張邦昌四下觀看,想召喚家丁前來捉拿王定六。此時他突然發現跟隨自己多年的管家也不見了,而且花廳周圍竟然無一人!張邦昌大駭,道:“你,你,你要怎樣!”

 王定六笑了笑,悠閒的坐在了張邦昌的位置上,他指著桌子上的書信道:“還有一封信呢,你也看看吧!”

 張邦昌顫顫巍巍的打開信,看了半天,道:“你們想救童貫這倒也在清理之中,但這個沈柏靜又是何人,他為何要到恭州當知府。你們割據西北還不過嗎?難道要出兵蜀中。”

 王定六道:“我們也是大宋朝臣,怎麼能無故行兵呢?不過要是給我們行兵的理由,我們華夏軍可以西征萬里,難道就不能東進清君側嗎?我家王爺親兄弟,為國盡忠(种師中之死),我們只是求一個小小的恭州知府有何不可呢?”說罷,他就把寫著沈柏景的出身背景的手札遞給了王定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