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血雨腥風


                 “什麼?”我頓時翻臉,“我何時允你婚事?又何來身孕?”一股怒火直衝面門,雙手不自知地便要握緊。

  卻見靳伯用力捏緊我腕下的脈門,“是了,少夫人的內力確是不尋常。”

  “如何?”上官清流雖是皺眉,卻更加關切我的情況。

  “有何不妥?”我收了手腕,也已明瞭方才不過是他故意為之,便不再追究。

  靳伯緊皺雙眉,略遲疑一下方才開口道,“難道少夫人自己沒有覺察嗎?你可是懂醫之人。”

  “醫者不自醫。”我隨口回應,“一向無異,唯上次遭遇狼群之時有過僅一次,便誤以為殺紅了眼。”

  孟子之恍然狀,“是了,該是那狼王誤傷了大嫂的駱駝之後。我便覺著心生畏懼,絕非長日所見大嫂之態。”

  我點點頭,“是,然並無其他。今日不知為何,瞬間便怒意驚起。”

  靳伯並未舒展開愁眉,“憑方才之脈象,少夫人許是曾服食過一種藥物,能令內力於一時激增,待戾氣化解便可褪去,並無不妥。然今日之事,卻並不同,方才探究脈象,該是當時有另一股內力推動,加劇了戾氣更為甚之,幸是一瞬即消,若是長期如此卻會對身體有損。”

  上官清流緊盯著我,微遲疑道,“鳴兒,此兩次有何相異之處?”

  “相異之處?”我垂頭思索,除了自己確是有些生氣之外,並無不同啊,便徐徐搖頭。

  孟子之卻在一旁輕聲叨唸,“鬥殺狼群與狼王,今日之戰,哦,是否與血有關?”

  “血?血雨腥風?”上官清流順其自語中大驚失色,“鳴兒,是你的劍,血雨腥風!”

  “血雨腥風?”我疑惑片刻,“可並未有所不同啊?”

  上官清流一嘆氣,“自上次沙漠遇你見識了血雨腥風之後,我便尋訪古籍查尋與之有關記載,你可知這劍確為姬伯所言,乃上古神物?”

  “我自是知曉,家中亦有藏卷,若非如此我豈會認出併購下。”

  “然,你卻不知這劍是認主的。”

  我一驚,趕忙將劍遞與他,“你且拔出一試。”

  上官清流亦不怠慢,隨手抽出軟劍,卻並未發出任何聲響。旋即入鞘,再撥動機關,卻無法將外劍取出。

  我幾人頓時驚異,孟子之亦是接過嘗試,與上官清流同樣結局。

  “卻是為何?”靳伯亦不明其中關鞘。

  上官清流將劍歸還於我,方緩緩道來,“據古籍所載,血雨腥風為上古戰神用自身之血混入天外飛鐵所鑄而成,內劍軟可圍卷、外劍削鐵如泥,均不畏任何兵器所傷。戰神鑄此劍,原為與其妻共享之,故而方有內外軟硬之分,且唯有其後人方可將內外劍分別取出,反之便只得其一,因而使得流傳其認主一說。然自戰神殞歿,此劍便不知所蹤。實則,即便所有者,卻只得一劍,故而不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