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 作品

第123章 長安紙貴


                 三十出頭的褚遂良正值壯年,這個時候的他正是人生中最得意且風光的時候。

  博學多才,精通文史,年紀輕輕就在朝中擔任起居郎,專門記錄皇帝的一言一行,而且他的父親褚亮也是弘文館學士,

  一門雙學士說的就是褚家。

  春風得意的不光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字。

  貞觀三年年底,李二過三省下詔書,要為隋末戰亂時期死去的有功之人修建廟宇,以紀念功業,為死難戰士祈福往生。

  於是派人在晉州修建了慈雲寺,寺中那塊碑文就是褚遂良所寫。

  自那以後,褚遂良的字,顏白的文,李崇義的名,被長安的學子稱為長安三絕。

  《水調歌頭》根本就不用懷疑,在寫中秋,在寫思念,還是表達人們對月亮的好奇和對人生哲理的探索。

  《水調歌頭》一詞已經是頂端中的最頂端,經典中的經典,可謂是千百年來無人出其左右。

  褚遂良雖然不喜歡顏白,更不喜歡顏白同自己為長安三絕。

  可當他看到《水調歌頭》的時候,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還是讓他覺得難以呼吸,那晚他也在晚宴上,初聞難望其項揹他還想笑。

  可等真的聽聞後他才覺得武家娘子說的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

  他剖心自問,隨後苦笑著搖搖頭,這一輩子他也寫不出這樣的東西,一句把酒問青天,就不是他這輩子能寫出來,這氣魄他沒有,更沒有想過。

  可笑的是自己。

  一個問字,就把顏白豪放不羈的氣魄展示得淋漓盡致,褚遂良彷彿看到顏白在朝堂上與人辯駁的樣子。

  更不要說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句點睛之筆了。

  上篇高屋建瓴,下篇峰迴路轉,難怪眾臣啞口無言,也難怪令狐德棻老先生喟然長嘆,《水調歌頭》中秋詞一出,餘詞皆廢。

  為之絕唱。

  褚遂良清楚地記得陛下問武家娘子還有沒有寫月的,武家娘子說還有,還有好幾首的時候,群臣駭然的樣子。

  別人一輩子都難出一首,出一首就能吹一輩子,這顏白才多大,寫了這麼些,每個都是讓人難望其項背。

  當《水調歌頭》傳到長安學子之中時,長安的紙竟然真的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