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舜 作品

第96章 囈語次數

 張玲一進家門就發現地上有水馬上漫到了門口。

 她首先想到的是廚房老舊水龍頭必定徹底壞了。

 本該三年前就該換一個新的,父親為了省錢,一直鼓搗的將老舊龍頭修來修去。

 她躡手躡腳踩著水,看到廚房洗碗槽上,猶如噴泉一般水柱噴湧著,眼看就要觸及到天花板。

 張玲可能因為著急,忘記了關掉自來水總閥,直接衝進去試圖用一塊抹布堵住噴水口。

 透心涼的感覺讓她的大腦清醒了許多,知道她這樣無法堵住噴水口,才想起關掉家中自來水總閥。

 那麼一會兒的衝動,身上的衣服,猶如粘在了身上一般,令人渾身難受。

 恰巧,有樓下鄰居找上了門。

 經過一番交涉鄰居離開,她顧不得換掉自己的溼衣服,立刻清理著滿地的水。

 嘗試過拖把蘸,水盆端等方式清理,最後發現還是使用掃帚掃最快了。

 好不容易將地上的水徹底清理乾淨,一手剛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她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噴嚏過後就感到一股寒意讓她身體哆嗦著。

 她輕率的以為待會只要洗一個熱水澡就會沒事。

 難得清閒了下來,來到父親門口,習慣性的衝著門說了一句“晚安”。

 沒有立刻聽到回覆,她這才意識到父親今日不在家。

 帶著幾分落寞推開臥室門,環視了一圈熟悉的傢俱。

 特別在看到送給父親的老式收音機時,彷彿感到父親還站在那裡向她訴說著什麼。

 眨眼間,父親嘮叨的幻影消失在眼前。

 可能確實因為沒有看到父親的緣故。

 她突然有種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東西,從而導致心中空落落的感覺。

 是失落,是寂寞,亦是對父親的依賴與不捨。

 “爸爸!”

 她語氣中帶著憂傷的感覺叫著。

 聲音在房間內迴盪著,感覺異常空曠,彷彿靈魂都隨著落寞的飄蕩著。

 她的雙眼漸漸迷離模糊起來,隱約看到父親就在床頭坐著,向她嘮叨著離別後的注意事項。

 以前,父親都會把她當著長不大的小姑娘抓著嘮叨個不停。

 而這一次父親卻什麼都沒有交代過。

 不,應該說父親正在此時交代著。

 一陣穿堂風吹過,讓穿著睡袍的她又哆嗦了。

 她依舊認為自己身體很強健。

 想著只要睡一覺,這些令人不適的感冒症狀就會消失。

 父親臥室的窗戶沒有關,她口中抱怨嘀咕著走了進去,順手關好了窗戶。

 最後她觸摸了一下送給父親的老式收音機。

 微笑著如親人間暫時告別一般關門離開了。

 “張玲,我來啦!快開門啊!”

 一出門,閻瑗富有穿透力的聲音響起。

 這種不敲門,用喊的方式,通知開門,閻瑗必定是喝多了。

 為了不讓周圍鄰居暴怒,她只能迅速拉開門,將閻瑗狠拽進了屋子。

 她還沒有來得及斥責閻瑗,沒想到就聽到醉鬼,像失戀一般失聲痛哭著說:

 “張玲,我失戀了!聽說那個陳劍明天要去相親。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閻瑗這種情況對她來說如家常便飯一般。

 張玲以前都是虔誠的當一個傾聽者。

 等閻瑗將心中的那些苦悶傾訴完畢。

 然後在一起狂吃海喝一頓就能讓閻瑗心情瞬間如常。

 她因為身體不適感到疲累,帶著一絲敷衍的情緒說:

 “沒關係,你不是常說……”

 可能因為慵懶的大腦過濾出閻瑗話中的關鍵詞。

 她猛然覺得不對勁,沉悶的大腦瞬間清醒許多,情緒激動的連忙抓住對方肩膀質問:

 “等等,你剛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陳劍啊!”醉醺醺的閻瑗雲清風淡的說。

 張玲有些不可思議,閻瑗幾時和陳劍確立了關係,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的問:

 “誰?”

 閻瑗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告訴過張玲這件事。

 用微笑掩飾心中的小緊張,故意依靠在張玲的身上,湊在耳邊,語氣中帶著幾分嬌羞感對她悄悄的說:

 “你沒有聽錯就是李想的朋友陳劍啦!”

 “你是認真的?我告訴你陳劍可是……”

 她試圖要向閻瑗說明陳劍婚姻觀,但也心知由她說出這些,很可能會讓閻瑗覺得她不願意送上祝福。

 猶豫間,閻瑗沒有等到她的下文,繼續認真的對她說:

 “張玲,我想過了。你既然已經選擇了李想當小豆子的爸爸。那麼作為好朋友的我,可不想成為你尋找幸福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