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是個昏君 作品

014 喝大酒


                 ,壞了,我是個昏君

  酒。

  世上的酒有太多太多種,釀造的方式卻總有些類似,不管是蒸餾還是曲熟,就其結果,都可以看作原料本身的一種高度濃縮。

  “喝了這裡的酒,就是嘗過這裡的糧食了。”

  曾經在天鷹城,坤叔就是這樣晃盪著手中的酒壺,帶著五分醉意和剛進工隊的小顧說的。

  所以一個地方的酒,多少能有一些當地的秉性混在其中。

  金沙釀是一種奶酒,用駱駝奶釀的酒。

  不同於草原上的奶酒的甜澹,金沙釀的度數很高,尋常奶酒其實看上去已經和奶完全沒有關係,酒液只是澹黃或澹綠。

  但這金沙釀,倒入杯中卻是真真切切的奶白。

  這樣溫醇的外表,卻有著泗蒙烈酒都不如的濃烈。

  被用來相配的女人,自然也有著那純度更高的、侵入式的美。

  一秒記住

  臺上的女人皮膚是極其特殊的麥褐色,她的皮膚簡直比最好的瓷器釉面更能反光,又如同一粒深邃的、傳世奉香的沉香寶珠一般深邃而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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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沙釀不撫琴、不唱詞。

  她連楊柳青那樣的紗裙羅袖都不屑於穿,身上披掛著的是奪目的金飾墜,大片的皮膚映照在銅燈之下綿密柔和地襯著燈火,如同世界上最細最溫柔的沙灘。

  起舞。

  泗蒙內地的人,或許從來不能在其他地方看見這樣大膽的舞。

  伴舞的也不是琵琶笛琴,而是大大小小的鼓聲!

  金飾在她飛旋的舞步中如流行一般閃爍,那鼓聲更是不急、不慢,並無其他樂器的摻雜之下,奏出的是一種浩大的蒼涼。

  “好舞!”

  韓東文在遊戲中也看過這樣的演出,但或許是因為心境與身份不同,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入神。

  他側頭看了看楊發財——這個滿身珠玉的男人已經恨不得將手中的小鈴捏爆,一雙眼珠直勾勾地,似乎要從眼眶當中跳了出來。

  楊發財似乎是個好懂的男人,他愛喝大酒的。

  這酒真的大。

  “徹夜歡談,有此一壺美酒,三金正。”

  主持的聲音一出,楊發財便立刻提高聲音。

  “我要!”

  起價同樣是三個金元,臺上的金沙釀朝著韓東文他們雅間笑著眨了下眼,腳下一踩,舞步開始華麗地旋轉。

  “我加兩金整!”

  從樓下傳來了叫價的聲音,韓東文聽了,開口問:“楊老闆,這還加嗎?”

  楊發財一咧嘴:“百花齊放,哪裡有沒人爭搶的道理,但連雅間都湊不上的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他袖子一展露出胳膊,抓著手中的鈴鐺叮叮噹噹搖了起來。

  鈴聲呱噪,與先前那種清雅的鈴聲似乎不是同一種鈴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