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剩飯剩菜

不管怎樣，飯終於吃完了。譚君儀感覺像完成任務一樣，準備撤退。

哪隻楊連華又叫住了她，彷彿一位非常貼心周到的領導。

“君儀啊，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能幹的，非常聰明，努力，現在像你這麼願意幹活的年輕人不多了。”楊連華這些馬屁可嚇死譚君儀了。好端端，一位上司說你好話，這可是不祥之兆啊，不是要給你派活，就是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

“謝謝主任誇獎，是你指導的好。”官方的客套話一出來，譚君儀覺得自己可以啊，說得這麼漂亮，長能耐了。

“明天有幾個科室的主任和院領導聚餐，你也來。”楊連華說完就走了，沒有給譚君儀思考和找藉口的機會。

她想說這不必了吧，都是上級，她去幹嘛，倒酒還是夾菜，都做不來。

“這可是領導看中你，論文好好做。”楊連華想了想，回頭說了這句話。

領導要麻煩你白乾活的時候，總覺得要給點賞賜，可是這種賞賜又不能是實質性的加薪水或者提拔，請你吃一頓高層聚餐的飯，你還得裝感恩戴德。譚君儀目前就是這個處境。

高層聚餐拉上你這個小兵，表明對你重視，你得好好給我白乾。譚君儀現在只算一半還在科室，楊連華要差遣她沒有那麼容易，就找她吃頓不鹹不淡的飯。

幾個科室主任和副院長的聚餐在一個私房菜館，看起來並不算高級。

“這邊的海鮮，都是最棒的。新鮮。”楊連華大大稱讚了這邊的花螺、蝦等等，暗示譚君儀這一切普通地方吃不到，是和老闆熟，給留的最好的海鮮。

譚君儀感覺自己一晚上假笑和假舉杯，做得臉部僵硬，手肘也僵硬。主任什麼時候能知道，陪他們吃飯，不是恩賜，而是受罪折磨。

這種所謂的高層圈，融不進去，不可能強融。幾位主任也和譚君儀不熟，但聽到楊連華讚不絕口，表揚譚君儀做事利索，做科研也努力，就隨聲附和了幾句，算是給點面子。

“譚醫生，長得也漂亮。”別人逢場作戲的話，譚君儀聽完起雞皮疙瘩。

還問了譚君儀畢業的學校，家裡的父母做什麼的，住在哪裡等等。

譚君儀一一回答，等她說完。就知道，她只是普通人家，普通家境，經濟狀況甚至還差，租房，還得供養家裡。

聽完這些狀況，這些高層就吃喝更加自在了，大概是覺得，不是什麼得罪不起，了不得的人物，不然她一個小年輕，突然出現在這種聚會上，還以為多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