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水醇如酒 作品

捨棄愛情(三)

我真正對許大廚動心的是1991年春節,大年初一是他生日,那天他邀請了我和他的其他朋友一起去他住的地方吃炒麵,算是給他慶生,因為只是朋友間的聚會,而且說好是在他姐姐的房子裡,所以我去了。他住在一條老街旁一個有些破敗的老臺門裡,裡面大約有10多間平房,估計住著有六、七戶人家,似乎每家每戶都擁擠在一起。他住在最西邊那戶。

到了他的住處才知道,他姐姐原先下鄉插隊,後來嫁給一位在邊遠山區的煤礦工人,礦區為了幫助解決礦工的後顧之憂,對在老家娶妻生子的,都會出面為礦工申請一套公房,這樣他大姐就有了1間半比較破舊的簡易公房,說是一間半是把一間房用木板隔出了半間用作廚房和吃飯,裡面就成房間。後來他姐姐婚後在外地找到一份工作,所以房子給了小弟許初年住,再後來姐姐生了兒子就養在也住附近的父母家裡。

那個房間的窗外居然還有個8平米左右的天井。站在天井可以看見頭頂上一方藍天,天井裡搭了一個石桌,天井的地面鋪著青磚,青磚的縫隙里長滿褐色的青苔。我和他的朋友就在石桌上吃了許大廚做的炒麵,有人拿來了啤酒。一夥人就在天井裡吃吃喝喝一通,我帶了一個裱花蛋糕,但沒人提出要切蛋糕,我也不好說什麼。然後他們進了房間開始打牌,房間不大,一張大床就佔了半間房,有2個人脫鞋坐在床上。

我在天井裡曬著太陽看了一會種在角落的花草,說要回家,許大廚說要先把2條長條凳和一些鍋碗瓢盆送還到他爸媽的老屋再送我回家,我看他打算要跑2趟,就提出幫他一起搬東西過去,他說好。

我端著一個大鍋,大鍋裡放著我們用過的盤子和碗筷,他扛著2張長條凳,一隻手還拎著我拿來也沒打開過的裱花蛋糕,我倆沿著那條老街向西走了500米,穿過一條狹窄的小過道進了另一個老臺門就到了他家門前。在他家門口的庭院裡看見了他家的成員,有他爸媽、他哥嫂、他2個姐姐、他二姐夫、還有3個娃都齊展展地坐在門口的院子裡曬太陽。看到我都有點不知所措,許大廚連忙遞上裱花蛋糕說是我送的,一家人把我引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