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九卿 作品

章六十九 即刻出發

“不行,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我們必須想辦法逃出去!”王棽右手緊緊握拳,重重地砸在了面前的地上。

寒首陽也是十分著急,問向王棽道:“可是咱倆實力不足,此外,還有張兄,恐怕不太容易逃出這軍營,到底應該怎麼辦啊?”

“呵呵,”王棽冷笑道,“你真的以為那些兵老爺們捨得把逸瀟送到醫治的地方嗎?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應該會想辦法甩掉逸瀟這個拖後腿的,而又不能被別人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這麼來看最好的辦法應該就是殺掉。”

“啊?那怎麼辦啊,他們會吧張兄弄到哪裡去?還有就是咱倆走得了嗎?”寒首陽問道。

王棽繼續說道:“趁深夜,所有人的防備心最弱的時候,咱倆避開巡邏的士兵偷偷溜出去就好,以咱倆的實力這個應該不難,最難的反而是那一道一直緊緊盯著咱倆的神識。”

寒首陽失望道:“那不還是沒辦法。”

“無妨,一會夜深了,我出先去弄出點動靜,趁著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我這裡之時,你就趕緊帶著逸瀟走,咱倆就在之前被帶走的那個地方會合。”

寒首陽繼續問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怎麼辦?你這樣吸引他們不容易逃出去啊!”

王棽緩緩道:“無妨,我自有保命的方法,家裡給了我一件保命法器,以他們的實力還是不夠看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一會你行動一定要快!”

寒首陽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道:“好,風月兄,保重!”

“保重!”

……

夜幕降臨,秦州的軍營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莊嚴而神秘。

在一片遼闊無垠的平原上,成千上萬頂帳篷整齊劃一地排列著,宛如一片由布料和木杆構成的龐大迷宮。

每頂帳篷前,微弱的火光搖曳著,如同繁星點點,它們的光芒在黑暗中相互交織,勾勒出整個軍營的輪廓,為四周帶來一絲柔和的光亮。

士兵們身著統一的黑色戰袍,鐵甲在夜色中閃爍著冷冽的光澤,他們頭戴鐵盔,手持長矛和盾牌,面容嚴肅,步伐堅定,或是在營地進行巡邏,或是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的威脅。

在軍營的心臟地帶,一座巍峨的指揮帳篷傲然矗立,它的體積遠超其他帳篷,象徵著指揮官的權威和軍營的核心地位。帳篷頂部,秦朝的旗幟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它的圖案和色彩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

就在軍營的指揮帳之內,一道極為強大的神識籠罩著整個軍營,緊緊盯著軍營東側那個寒首陽和王棽所在的小營帳,那神識的主人正是這一支秦州軍的將軍——虎威君,修為已經到了道天境大圓滿,距離王者之境僅差半步之遙。

就在這時,那虎威君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王棽竟然從營帳之中逃了出來,且身法極快,自己只是一恍神,不曾想他竟然已經從軍營東側逃到了軍營西側。

“快,那個炮灰想跑,來人給本將攔住……”

轟隆!

不等虎威君將命令完全下達,營帳西側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原本寧靜的夜空突然被一道耀眼的光芒撕裂,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在瞬間擴散開來。

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慌亂地四散奔逃,尋找掩護。

火焰在帳篷間迅速蔓延,吞噬著一切可燃物,將夜空染成一片恐怖的橘紅色。濃煙滾滾,遮天蔽日,使得本就昏暗的夜色變得更加伸手不見五指。士兵們驚恐的叫喊聲、傷者的哀嚎聲、燃燒物的噼啪聲交織在一起。

在這片混亂之中,有的士兵面露驚恐之色,動作慌亂地試圖逃離火場,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無助;有的士兵則表現出非凡的勇氣和冷靜,他們迅速組織起來,互相呼喊,指揮同伴們有序撤退,同時努力撲滅火勢;還有一些士兵則緊握著武器,警惕地環顧四周,防止可能的敵人趁機襲擊。

月亮在天空中閃爍,時而被煙霧遮蔽,時而又穿透煙幕,將銀色的光芒灑向大地。火光則在月光下跳躍,將士兵們的影子拉長,投在周圍的地面和物體上,形成了一幅動態的光影畫卷。這種光與影的交錯,深深地烙印在在場秦軍的每一個人心中。

整個軍營的西側變成了一片火海,帳篷和物資化為灰燼,而士兵們則在混亂和恐懼中奮力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該死!”虎威君怒喝道,“給我弄死那個炮灰!”

數十人將王棽團團圍住,兵戈相向,但是王棽僅是一揮手,這些兵勇就化作了一具具乾屍倒在了茫茫火海之中化為了灰燼。

此時的王棽宛如一尊殺神一般,屠殺著源源不斷撲上來的秦軍,整個軍營的西側也化作了一具絞肉機瘋狂絞殺著前仆後繼的“炮灰”。

“廢物,退下!”

隨著虎威君一聲厲喝,王棽身旁的秦軍兵勇全部散開退了下去,虎威君隻身挺了上去,看向王棽,開口道:“炮灰小子,很好,本將現在懷疑你是崑崙虛的細作,故意來軍營批破壞,現在本將是留你不得了!”

說罷,虎威君暴起槍出入龍,那杆銀槍帶著破竹之勢刺向王棽,一陣陣煞氣帶著席捲天地之勢洶湧而前。

“道天境大圓滿而已,死吧!”

王棽也毫不含糊,向前輕輕踏出一步,一股極為濃郁的血之力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此時此刻的王棽與之前人畜無害的樣子相較就猶如換了一個人,如果說之前的他頂著風月的外表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樣,那麼現在的他就宛如魔神降世一般。

王棽右手為劍指,左手掐法決,只是輕輕向著虎威君一指斬去,可就是這輕飄飄的一指,他周身的血之力便如洪潮一般衝向了虎威君身邊的煞氣,那煞氣自然是抵擋不住的,血之力輕而易舉便將其衝散,直取虎威君的性命。

待到虎威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一具乾屍,怒目圓睜,死不瞑目。王棽也趁機將虎威君的血沾了一身,稍稍打扮一番便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那軍營。

至此,虎威君下轄的這一支秦軍,一夜之間,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

也正是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誰都沒有注意到軍營東側的一個小營帳內,有一個黑影躥了出去。

寒首陽一離開自己所在的營帳,便立馬衝著旁邊一個更小的營帳而去,可是當他進入那個營帳之後卻發現其內空空如也,完全沒有了張逸瀟的身影。

“可惡!還是來遲了一步!”寒首陽低聲自語道,“還是先趕緊逃出去吧,等和風月匯合以後再做打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逃出來。”

隨後,寒首陽便立馬向西逃出了那軍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之前與王棽約定好匯合的地方,一邊坐在那裡休養等待王棽,一邊提高警惕防止追兵到來。

沒過多久,只見一個人影緩緩向著這邊走來,寒首陽立馬提高警惕,時刻準備出手先發制人,待到看清來者後,寒首陽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來人正是王棽。

那少年緩緩走來,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被鮮血染紅,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血跡斑斑,猶如一朵朵綻放的彼岸花。他的面容依然清秀,但表情中透露出堅毅與不屈,那雙原本楚楚可憐的眸子,此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儘管他的身材瘦弱,四肢纖細,但在血跡的映襯下,卻顯露出一種頑強的生命力。那些觸目驚心的血跡,令寒首陽一時失了神,王棽的黑髮凌亂地披散在肩膀上,血跡染紅了髮梢。

此時的王棽,看上去更是惹人憐愛,看見了寒首陽一時怔住了,王棽緩緩開口道:“想什麼呢?要是追兵來了,你這樣可是很危險。”

“沒……我就是……風月……你……辛苦了……”寒首陽被王棽如今如此具有衝擊感的模樣著實弄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了。

王棽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張逸瀟的身影,於是問道:“逸瀟呢?你把他帶出來了嗎?”

寒首陽這才緩過勁來,答道:“我……我沒有找到張兄,咱們還是遲了一步……下一步該怎麼辦啊?”

王棽想了想,開口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就算想對逸瀟不利,也絕對不可能在軍營裡動手,那樣就太張揚了,他們一定會找一個偏僻隱秘的地方,距離這裡幾里外有一片樹林子,咱們可以先去那裡找找看。”

“好……今天晚上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逃不出了,更不用說去救張兄了……謝謝你。”

“我沒事,現在已經快五更天了,咱們得抓緊時間了,我的傷也不打緊,即刻出發去尋找逸瀟吧!”

隨即,王棽和寒首陽兩人便朝著軍營幾里外的樹林子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