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與 作品

三十一

鄰居家的新娘跟進幾步,單手扶著門框,一隻腳跨進門來,盯著我手裡擺動的水龍頭,水嘩嘩流淌著。

“有水。”我按下水龍頭,“你們家出遠門時,你家男人可能把進水閥門關掉了。”

“我找不到什麼閥呀,又打不通他的電話,”新娘哀怨的樣子。

“那我去看看。”這是我第一次去她家。

之後的很長時間裡,我大多數只能看見她一個人進出家門。她家的男人我只在收到喜糖掃過一眼,高個有點發福,後來再沒看到過,甚至連他聲音都從未出現。

我偶爾捉摸,這個男人外面有花頭了。單位裡不可能沒完沒了的一年忙到底的,我心裡有數。這是有意不想回這個家,故意躲著她。不知這位鄰家女孩知道不知道,她的男人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要不要提醒一下,我心裡捉摸,憑她的修為,至少能感覺到自己的男人出軌了,自己還是不說為妙。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隨意談論男女敏感話題的程度。

第二次去她家,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是一點點。可以說是從鄰居間陌生的相互尊重,發展到能開對方的小玩笑,甚至可以是紅顏知己。

四月裡的一個雙休日早晨,我醒來賴了一會床,想著休息日起來穿什麼衣服比較舒適。忽然床頭的牆面傳來敲擊聲,我以為隔壁鄰居弄什麼東西,不小心敲擊到牆壁上。

可敲擊聲不斷,我有了猜測,仔細聽著,三記急促,三記平緩。這是求救的三短三長的敲擊…我立刻跳起來,顧不得其他。

鄰居家的女人長期一個人在家,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從不著家。萬一遇到歹人,或有什麼危險,她是弱女子,我一個大男人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