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空之城

魯冰箱帶著卡貝吉飛行到亡靈森林的上空，這裡陰風陣陣，即使是白天，也籠罩在一片漆黑的濃霧中。魯冰箱滴滴答答發出一串信號，然後懸停在空中等著。

“能不能快點走。”卡貝吉說。

“急啥。”魯冰箱並沒有看卡貝吉，他正盯著上空方向的黑霧。

“我欠他們錢。”卡貝吉指著下面說。

“等會兒，馬上走。”魯冰箱說。

一陣隆隆聲從上空傳來，黑霧中隱約出現了一個閃著紅綠航空燈的龐然大物。那是一艘巨大如山的飛船，黑黢黢的船底填滿了卡貝吉的整個視野，甚至看不清它的輪廓究竟有多大。

巨大飛船向魯冰箱的小飛行器射出一束光。

“走嘍。”魯冰箱操縱他的小飛行器朝著光束的方向飛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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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記號1818飛行器，駕駛員魯冰箱，請停靠0128號泊位。”飛行器內，揚聲器中響起一個女性聲音，引導魯冰箱進行停靠。

0128號泊位是一處伸出牆壁的金屬橋，橋的頂端是圓型停機坪。

魯冰箱把飛行器停好，費力擠出艙門，再把卡貝吉用力拽出來。卡貝吉一屁股墩坐在地上，他覺得自己全身骨頭都擠成一團回不去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

“你這小小船好像比之前更小了。”卡貝吉揉著脖子說。

魯冰箱雙手高舉，興高采烈地說道：“歡迎來到我的老家，‘雨燕’總部——燕窩城！”

卡貝吉順著魯冰箱的雙手向上望去，只見頭頂上方是一片高度達到上百公尺，長度一眼望不到頭的長條型空間，這裡是燕窩城的航空港，數不清的泊位閃耀著燈光，不停有飛行器進進出出，穿梭其間。

卡貝吉最近看到巨大空間的次數有點多，他覺得腦瓜暈暈的，似乎自己是一隻渺小的螞蟻，在無垠的天空中絕望地揮舞著肢體。

“走，我帶你去見見我們老大。”魯冰箱說道。

卡貝吉跟著魯冰箱，沿著舷梯向上層甲板走去。從舷窗向外望，卡貝吉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亡靈森林上空，正飛行在雪白柔軟的雲朵之下，地面是那麼遙遠，褶皺的群山，彎曲的河流，翠綠的森林，他從沒有看得這麼清楚。

“你們每天就生活在這麼高的天空嗎。”卡貝吉問道。

“做生意嘛，你懂的。”魯冰箱邊走邊說，“飛高點，不會被抓到。”

“在這個高度看世界，會不會連思維方式都不一樣了。”卡貝吉緊緊跟上，但眼睛還捨不得從一排排的舷窗挪開，“俯瞰著整片大地，眾生都如此卑微。”

“完全沒有，人人平等，錢貨平等。”魯冰箱隨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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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魔族客人，歡迎來到燕窩城。我是這裡的船長，呂灣流。”

寬敞明亮，牆上卻釘滿了各色鐵皮、亮著奇形怪狀扭曲燈條的房間內，膚色黝黑、小臂佈滿神秘紋路，身穿棕色皮坎肩和白短袖t恤，打著黑色領帶的高大人類張開雙臂歡迎卡貝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