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自我催眠

“你以前還翻過?”林危瞪眼,指著周子晉,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周子晉一拍他的肩膀:“逗你的。”

“你雖然人不在京城,可你讓李管家時時刻刻都盯著林之語,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林危雙手抱胸,撇過臉去:“算你識相。”

“你也知道我父親,那心眼子都不知道偏到哪去了,要不是李管家的兒子剛好在我那一個營裡頭,他哪裡會答應我的請求?”

“這李管家確實機靈。”

周子晉點點頭,對林危挑人的眼光很是滿意:“要不是他想辦法給林老夫人遞了信,回府當天,之語又不知道要受什麼欺負。”

林危漫不經心地將腳下的石子踢到一邊:“滿打滿算,我也剛回來半個月,這京城哪,確實是變了天。”

他翹起大拇指,往晉王府的方向一指:“今晚再喝兩杯?”

“聽說你暫時住在暮蒼齋,你不怕林老夫人回去問起?”

“祖母年紀大了,這會兒早就睡得噴香。”

林危在外漂泊慣了,也不知從哪學來了一股江湖氣,舉手投足間,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病歪歪的小豆丁,端的是一副瀟灑恣意。

“再說了,你都能翻牆,我就不能翻翻自家的院牆?”

周子晉拿他沒辦法,一挑眉:“請吧。”

晉王府。

林危轉了一圈,不知從哪翻來一個罈子,抱在懷中翻看了兩下,嘖嘖稱奇。

“鸞鳳和鳴?”林危將酒罈子往桌上一放,作勢要開。

“你可以呀,竟然淘到了這麼一個寶貝,說吧,是不是又讓偃師犧牲色相了?”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了壇口。

“我自己花錢買的,和他無關。”

周子晉寶貝似的檢查了一圈,確認酒封完好無損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是之語和我一起釀的,等大婚當日,我再請你喝。”

周子晉把那壇酒小心放好,另外拿出了幾小壇米酒來。

“喝這個。”

林危啪嗒一聲就拔掉了塞子,把面前的碗一推,直接對著壇口咕咚喝了一大口。

“好酒!”

林危用手背一抹嘴角的酒汁,整個人登時就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