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作品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是魔鬼!
“鄭局”
“嗯”
見李學武打招呼,鄭富華肅著臉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對著靈堂示意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李學武跟沈放等人被景父讓進了另一側的廂房休息。
這屋裡已經坐了一些人了,有景家的親屬,也有帶著孝的小輩兒,更多的是景家四人的同事。
見李學武三人進來屋裡站起七八個人。
“沈所”
“段所”
“李處”
這兒不是客氣的地方,李學武三人點點頭,擺擺手示意幾人坐,自己則是帶著沈放兩人坐在了靠牆邊的火牆子上。
段又亭會做人,還給鄭富華留了個位置,知道鄭局一會兒也會跟著去送一程,所以幾人都在這邊暫時歇著了。
果然,沒一會兒鄭富華也被景父請了這邊來。
鄭富華一進來屋裡又站起一圈人,鄭富華擺擺手示意眾人坐,自己則是坐到了李學武這邊給留的位置。
屋裡景家的親屬是知道那幾個小夥子是景勇傑的同事的,這見到這些人起身打招呼便知道是領導進來了,可這進來兩撥領導,親戚們也不知來的是誰,都在私底下嘀咕著。
景父和景家老大、老二的同事有認識鄭富華的,有認識沈放的,有認識段又亭的,但少有人認識李學武的。
見幾個小年輕的管李學武叫李處,都跟他們打聽那位是誰。
等打聽清楚了又是一陣議論。
李學武拆了一包煙給鄭富華三人分了,將剩下的煙扔給了北新橋所那些小夥子們。
那邊幾人見李學武扔過來的是大前門便都分了抽了。
段又亭給鄭富華點了,李學武和沈放則是自己點自己的。
屋裡點的是一個60多度的燈泡,不暗也不亮,加上屋裡的煙霧顯得很是魔幻。
鄭富華皺著眉頭看著窗外的靈棚說道:“今天辛苦一下,爭取下午前把案子突擊一下,下午四點,四點以後你們都回家,初三,初三你們再繼續”。
段又亭抽了一口煙說道:“反正我們都得值班,正好繼續審”。
鄭富華看了段又亭一眼道:“案子不是這麼辦的,忙活一年了,不差這兩天,不就剩東北一個釘子了嗎?軋鋼廠那個啥時候起?”
李學武將手裡的菸灰彈了彈,道:“該休休,就像鄭局說的,不差這兩天兒,東北的釘子隨時有人看著,軋鋼廠那個不著急,月底吧,抓他那是幫他,我得讓他嚐嚐煎熬的滋味”。
見李學武胸有成竹,鄭富華手裡夾著菸捲對著沈放和段又亭比畫了一下說道:“看見沒,人不狠,站不穩,以後學著點兒”。
沈放瞥了一眼李學武說道:“要不怎麼說人家能進步呢,我們是該學習的”。
段又亭雖然沒說話,但還是一副認同的表情。
鄭富華吐了煙霧說道:“嫉妒了是件好事兒,嫉妒使人進步,你說學習這句話倒是對的”。….
轉過頭,鄭富華看著李學武問道:“月底收拾了那顆釘子你在軋鋼廠的副處能解決不?”
“應該沒問題”
見李學武答應,鄭富華磕了磕腿,道:“那就等年後的,等你那個副處下來一起辦”。
見沈放兩人望過來,而李學武一副瞭然的神情,鄭富華不由得感嘆這李學武機智似妖。
“是培訓,進步到副處了,得去學院學習,你倆也努力努力,啥時候也讓我來安排你們倆去培訓?”
“拉倒吧鄭局”
段又亭搖了搖頭道:“要說老沈還有可能,我是不成了,多大的人了,連寫報告都費勁呢,就別去現眼了”。
鄭富華拍了拍段又亭的肩膀說道:“咱們這行叫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折騰不出名堂可能就得新人換舊人了”。
點了段又亭一
句,聽見門外當家子招呼了,鄭富華看了看手錶問道:“都是怎麼來的?”
李學武將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踩滅了,道:“我開車來的”。
沈放指了指段又亭道:“我坐他車來的”。
鄭富華也將手裡的菸頭扔了,道:“那咱們就開兩臺車,送一程,別叫同志寒了心”。
李學武三人跟在鄭富華的身後往出走,身後又跟著街道所的人。
站在大院邊上,看著景家在一陣陣哭聲中起了靈。
有家族裡戴孝打幡的小輩兒摔了燒紙的瓦盆兒,六個人抻著白布遮蓋著,將景勇傑的棺材抬進了靈車,隨後便是幾個戴著孝帽子的上了車。
靈車打頭出了院,後面跟著哭喪的一眾戴孝的小輩兒,有當家子在院裡放了鞭炮。
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在一陣陣的“嗚嗚嗚”聲中,在太陽還沒出來前,靈車上了主路。
靈車後面跟著的戴孝的人也都上了後面跟著的車往城外趕去。
李學武和鄭富華的車上都是一個系統的,兩臺車跟在最後面,即是按公也是按私,送景勇傑最後一程。
靈車上了主路便加了速,李學武的車跟在最後面,看見鄭富華的車加速便也提了速。
一路上哭聲不斷,白色紙錢不斷,遇見過河橋車隊減速,由靈車副駕駛的當家子從車上扔下一個紙錢包——就是幾張紙錢摺疊包裹著土塊的紙包。
上了主幹道就是一條直線了,車隊直接奔著石京山去。
現在殯葬一般都在八保山人民公墓那邊,車隊來的是隔壁。
因為高局已經將景勇傑的事情報了上去,上面已經同意景勇傑的待遇問題,會在年後正式發文,所以景勇傑才能埋在這邊。
進了墓園區,由著工作人員的指揮,車輛停好以後李學武等人跟在隊伍的最後上了土坡。
景家人已經跟這邊溝通好了,所以昨天晚上來人挖的坑,今天上了土坡直接下葬。
隨著棺材落了坑,家屬擺了祭品,隨後便順著土坡跪了一片。….
因為需要趕在太陽出來前封土,當家子的幾個小夥子抄起鐵鍬在鞭炮聲中開始填土。
由著家族裡面出面打幡的孩子在墳頭插了幡兒,家屬們再哭了一陣兒由著當家子勸走了。
在家屬祭奠完,李學武等人由著鄭富華帶著,在景勇傑的墓前站了一排敬禮默哀了一陣。
李學武將兜裡的一盒煙拆開了,自己點了一根,放在了墓前,剩下的押在了上面。
在火車上李學武還記得給了景勇傑兩盒,他捨不得抽放在了兜裡。
看著太陽徐徐地從東邊升起,幾人的臉上都被映的紅撲撲的,站了一會兒幾人轉身下了山坡。
山坡下景家的大多數親戚都走了,只有景父景母帶著景勇傑的哥哥嫂子和主事的當家子還在這邊。
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傻柱,和已經去了孝正哭著的雨水,李學武隨著鄭富華跟景父握了握手,眾人就在墓園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