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作品

第268章 捶他

  李學武眼睛的餘光一直觀察著他,自自己跟慄海洋說過那段話之後,他的笑容好像大了很多,鼓掌都有力量了。

  在生產管理處一曲《風捲紅旗過雪山》之後,文宣隊又表演了壓軸曲目歌舞劇《蝶戀花》。

  這種稍稍帶著文藝色彩,還能緊扣紅色主題的舞蹈劇把今晚的會場氣氛烘托到了最高點。

  最後大軸節目是車間工人大合唱《咱們工人有力量》。

  七十多個車間大漢戴著藤編安全帽,穿著跨欄背心,脖子上掛著白毛巾,扯著嗓子,唱出了軋鋼廠工人的精氣神。

  當主持人汪宗麗上臺宣佈今晚的聯歡晚會結束後,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是一次全廠工人大聯歡,這是一場工人主導並參與節目表演的盛會,這是一場……

  關於今晚的晚會,宣傳處的幹部今晚怎麼出稿件李學武就不管了。

  李懷德叫了在場的幾位領導一起,前往後臺區域慰問參與演出的演員們。

  這個時候後臺區域已經得到了通知,所有演員們都走出了帳篷,披著棉大衣或者厚衣服,站成了隊列,等待著領導的到來。

  李懷德在文宣隊副隊長王亞娟的陪同下,從左至右,一一與演員們握手致意。

  李學武等人也跟在後面,隨同握手慰問問辛苦並提出表揚和意見。

  李懷德很會講話,記憶力也很好,到了每一處帳篷前面,與等候在這裡的演員們握手都能認得出該團隊表演了什麼節目。

  “唱的很好啊,節目很好啊”

  “舞蹈很好、很優秀”

  “聲樂隊辛苦了,同志們辛苦了”

  ……

  等行進到了舞蹈隊的位置,李懷德的話明顯多了一些,還能點出具體人名來,針對其舞臺效果點評了幾句。

  甭管他說的對不對,好不好,專不專業,這些姑娘們得著他的誇獎都是一番欣喜的表情。

  尤其是當李懷德叫出她們名字時,更是誠惶誠恐的驚喜。

  李學武感覺他在這裡笑的最大聲,也最開心,最真誠。

  當慰問領導一一與隊員們握手時,再說什麼都沒李懷德說的好了。

  李學武一直都沒說話,充其量遇到主動跟他打招呼的,微笑點頭示意罷了。

  輪到周苗苗同李學武握手時,她莫名的有些顫慄和緊張。

  這還是她來到軋鋼廠以後,第一次同李學武正面接觸。

  來到軋鋼廠以後,她對李學武這個冬天那次滑冰後難以忘懷的兇狠人物有了更加詳實的瞭解。

  這是個狠人!

  也是個行事霸道,為人狠厲的大幹部。

  聽說他有一次把一位副廠長從車裡揪出來抓走了。

  現在她很清楚,李學武不僅僅是滑冰場上玩耍和兇狠行事的青年,還是是擁有兩萬名工人大廠的廠領導,是正兒八經的大幹部,是她高山仰止的人物。

  所以當李學武站到她的面前時,她有些不敢正眼去看李學武的眼睛,聲音有些顫抖地叫了一聲“李副書記好”。

  李學武輕輕握住她手的時候感覺到她在顫慄和顫抖,眉頭不由得微微一動。

  幹什麼!

  自己這麼嚇人的嗎?

  他們不是都說我面善嘛!

  “翥鳳翔鸞,矯若遊龍,長袖善舞,今晚辛苦了”

  “謝……謝謝李副書記”

  周苗苗雖然唸到了中學,可文化知識不是太多,加上又是緊張又是害怕的,三個成語只聽明白了兩個。

  可聽明白倆就行了,知道是在誇自己,她差點掉下激動的眼淚來。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激動和幸福,活著真好啊。

  她道謝過後抬起頭來看李學武得時候,人已經從她面前走過了,同其他演員去握手去了。

  周苗苗再追著視線望過去,發現這人依舊是那副風淡雲輕的自信表情。

  也許自己這樣的人在他的眼裡真的就是不值一提,無關輕重了。

  可為什麼跟別人不說話,偏偏用成語評價了自己呢?

  慰問過後,觀眾們已經散場好多人了,還有部分觀眾等待著撤場。

  演出籌備組和管理組需要把所有的道具和舞臺拆除,並且把所有演員都安排妥當才算是結束。

  領導們當然不需要等到最後,他們已經從小門已經離開了。

  李學武卻是留了下來,因為大院這邊來的不僅僅有院裡人,還有西院回收站的人。

  他們約好了一起回去,這會兒都在找人集合呢。

  傻柱今天不值班,正站在人堆裡跟他打著招呼。

  李學武本想著往他們那邊去說幾句的,沒想到王亞娟找了過來。

  “李副……”

  她叫了李學武,不由得喊了這個,可在李學武看過來的時候又止住了,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叫。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怎麼了?忙完了?”

  “還……還沒有”

  王亞娟看了李學武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今晚的表演怎麼樣?”

  她有些侷促地梳理了耳邊的頭髮,又有些不敢去看李學武的木管,可心裡依舊是期待著李學武的評價。

  “挺好的,繼續努力”

  李學武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她就像一個做了好事等著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王亞娟卻是不大滿意似的,抬起頭看向他,問道:“就這些?”

  見他微微一愣,又扯了扯嘴角,低下頭小聲嘀咕道:“剛才還引經據典、成語連篇的……”

  李學武:“……”

  他絕對沒想過王亞娟會在意這個,好就是好,非得用成語才是好?

  “好好好”

  李學武好笑地再次說道:“繪聲繪色、引人入勝、扣人心絃、氣勢磅礴”。

  王亞娟抿了抿嘴唇,強忍住了笑意,可再看向李學武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嘀咕道:“哼~敷衍~沒說她的那個好!”

  說完也不等李學武再說什麼,轉身就要走。

  得了四個成語,比她那三個還多一個。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她提醒道:“明天去我辦公室一趟,有工作要說”。

  王亞娟轉回頭的時候,李學武已經往人群那邊走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妹妹也在那邊,什麼工作非得去辦公室談……額,好像不對!

  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呀!

  難道是今晚舞臺結束後的興奮,還是有了成績後的開心,讓自己竟然主動來找他。

  ……

  王亞梅也看見自己姐姐同武哥說話來著,親姐妹,還在一個屋裡住。

  尤其是最近姐姐提了幹,在軋鋼廠上班以後,兩姐妹的溝通多了不少。

  當然了,最近是有些少的,主要是姐姐忙於工作。

  可她對於姐姐的心思瞭解的一清二楚,自從見著武哥以後,姐姐就沒再忘了他。

  有的時候來接她,還要往院裡望一眼,看看武哥的吉普車在不在。

  即便是在這,她也不會進去打招呼,好像看一眼吉普車就滿足了似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王亞梅知道姐姐的心思,又何嘗不自知呢。

  她現在不敢再去粘著武哥,無非就是離的近了,卻發現隔得遠了。

  不是武哥對她的態度變了,而是他走的太快了,太遠了,現在的她已經追趕不上,遇之不及了。

  人生就是這樣,明明眼睛能看得到,可兩個人的生活軌跡就是交叉不到一起。

  漸行漸遠,無能為力。

  做不成愛人,朋友倒是沒問題的。

  可還沒等她跟武哥打聲招呼呢,便聽見秦淮茹對著走過來的武哥說道:“三大爺家裡出事了”。

  “嗯?怎麼了?”

  李學武想起剛才閆解成以及閆家人的慌張了,可他並不想管他們家的事。

  尤其是前幾天三大爺還“警告”過他,不要“欺負”閆解放。

  不過秦淮茹主動跟他提起來了,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冷血動物不僅僅會屏蔽掉自己的敵人,也會屏蔽掉自己的朋友。

  “院裡來的電話,打到招待所去了”

  秦淮茹有些揪心地說道:“說是葛淑琴羊水破了,還出了好多血,送醫院搶救去了”。

  李學武聽不得這個,微微皺眉道:“怎麼會這樣,昨天他們不是說還有些日子的嘛”。

  “這我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道:“就她那乾巴身子,再大出血,怕不是得丟半條命”。

  “好在啊,今天國棟沒來”

  秦淮茹後怕道:“院裡的老爺們都來看節目了,就連家都是空的了,還是國棟不願意出來,得著開車送她去,否則……唉~”

  “他們家也是夠長心的了”

  秦京茹撇嘴道:“知道有足月份的孕婦在家還有心思出來玩,咋想的呢!”

  秦淮茹知道妹妹這麼說,叫人家聽了去要不滿意,可話的道理是這個,她也沒心思說她了。

  李學武只是聽了幾句,沒發表什麼意見,他真不想管這個事。

  院裡的事他都不想管,如果不是父母在那邊住,如果不是現在這種形式生活在院裡更安全,他都有心勸父母搬家了。

  把那處三進院騰出來,全家人住著不是更好嘛,何必跟這個院裡擠著呢。

  形勢不允許啊。

  家裡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真從四合院搬三進院裡去了,說不定哪天就讓人給告了。

  到時候就算是說得清也講不清了,一個帽子扣下來,全家完蛋。

  所以大院這邊的鄰居們還得處著,關係還得維護著,這是保護傘。

  家裡跟他不一樣,他有幹部身份在,又有調查部背書,那處小別墅又隱蔽,所以真不怕出事。

  敢有人往院裡闖,李學武給顧寧說的就是開槍,打死人不算著。

  這家裡住著兩個有著特殊身份的人,都帶著五角星,還能讓人闖家裡來?

  級別越高越不會動這個,李學武現在可不怕。

  他聽著葛淑琴出事,就有些擔心家裡,跟院裡人交代了兩句大晚上的注意安全,便從小門出去,上車回家了。

  嘿!這世上的事說不清!

  話趕話,事趕事,人趕人。

  李學武人剛下車,還沒進院呢,便見二樓顧寧衝著他招手。

  他心神一動,急忙開了大門便往屋裡走。

  在門口都沒來得及換拖鞋,便噔噔噔上了二樓。

  秦京茹不在家,沒人給他開大門,更沒人在客廳裡收拾著屋子,老太太早哄著李姝睡覺了。

  李學武上樓後,瞧見顧寧都好,只是示意他接電話,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