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子 作品

22章因禍得福

 “後來怎麼樣了?”

 李俊芳聽小隊長囿於亮講到這裡,心焦地問道。

 梓桐尹坐在一邊,都忘記吃飯了。她碗裡的飯菜都涼了,一雙筷子含在嘴裡,全神貫注。看得出她的注意力初開始在小隊長囿於亮身上,現在她的注意力上升到囿於亮的故事裡。只是表情有些誇張,她被小隊長囿於亮的故事情節,嚇得緊緊地挨著李俊芳。

 生怕有人和她爭奪李俊芳一樣,小隊長囿於亮的故事越是驚險,梓桐尹捱得;李俊芳越緊。你說這兩口子之間的事,真的是難以捉摸。剛才,她還站在囿於亮的立場站在自己男人的對立面。聽得囿於亮故事內容怪嚇人的,她自覺自願的往李俊芳身邊靠去,越靠越近。

 “後來怎麼樣,那還要問。朱靳艮和從墳塋冒出的黑煙,即黑煞神大戰幾十個回合。就在朱靳艮即將放棄的關鍵時刻,黑煞神選擇放棄。不知道是真的朱靳艮他們家老祖宗來自討飯皇帝朱重八,即朱元璋。

 還是因為朱靳艮手裡的殺豬刀真的使得他們直取朱靳艮性命,所以選擇離開。

 總之,朱靳艮也找不出什麼原因。

 再說了,他能從黑煞神手裡逃脫,已經是個奇蹟,哪還敢繼續呆在亂墳場想他是什麼原因被黑煞神放走。或者說黑煞神是被朱靳艮手裡的殺豬刀給鎮住了,管他是什麼原因,只要活著,他就得沒命地往家的方向跑。

 人們沿途聽到朱靳艮撕心裂肺的叫喊,嚇得都不敢開門的原因是他的叫聲太恐怖了。

 有人形容朱靳艮的脖子像似被有人掐住一樣,從嗓子眼擠出的聲音,你說啊恐怖。

 聽到怪聲怪氣的叫喊,人們不以為那是人的叫聲,像似有種怪獸在模仿人的聲音在深夜裡叫喊。加之那一天外邊天空中烏雲密佈,看不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或許,朱靳艮叫出一兩戶人家的名字,人們定會出來一看究竟。”

 李俊芳點點頭,對囿於亮的判斷表示沒什麼反對意見。

 梓桐尹壯著膽問囿於亮:“唉,你一會說一陣黑煙柱從墳塋堆裡冒出來,一會又說什麼黑煞神,我就整不明白了,那殺豬的到底是被黑煙柱打敗了,還是被黑煞神打敗了啊?你說那黑煙從墳塋堆裡冒出來時,像旋風一樣,那倒是有可能將朱靳艮捲到半空中再摔下來,這一點我能想象得到。可你一會黑煞神,一會黑煙柱,是不是從墳塋堆裡爬出來的有兩個鬼魂啦?”

 囿於亮聽著梓桐尹的話,搖搖頭:“不不不,黑煙柱是初開始從墳塋堆裡冒出來,那可是通天的黑煙柱。朱靳艮當時在夜晚除了看到一團漆黑,其餘,他什麼也看不到。因為黑色煙柱從墳塋堆裡冒出來,便是頂天立地。

 朱靳艮仰頭遙望,只見得半空中,黑色煙柱的頂部即刻化著以為披頭散髮的老者。

 他手持柺杖,斗大眼睛,扁大的嘴,一雙芭蕉扇一樣的打手,拿著一根龍頭柺杖,直逼自己。嚇得朱靳艮連連後退,可他哪是黑煙柱的對手,那玩意一抬腿就跨過他的頭頂。他見黑煙柱變成了一個人,又見他抬起一隻腳。

 我的天啦,他如果不抬起腿,朱靳艮還真的沒法注意他的腳。

 剛才仰頭,他看見黑煙柱的一張人臉。

 現在總算看清黑煙柱的一雙腳和一雙腿了。

 說他哪退和長頸鹿的腿一樣粗細,真的有點近似。只是一雙腳,在朱靳艮當時的眼裡,分明是兩隻向他飄來的河裡的小舢板。不用說動他那芭蕉扇一樣的打手了,哪怕黑煙柱動用他的一隻腳,就能將朱靳艮踩成肉泥,對黑煙柱來說吹灰之力。

 他抬起腿的一剎那,朱靳艮緊跟著連連後退。

 結果“噗通”一聲,整個人仰面朝天一個釀蹌。確原來,是他在後過程中,被黑煙柱另外一隻腳搬到。倒地時,他四腳朝天,一雙眼把自己的看到那化著老者的黑煙柱,確原來穿的是破衣破褲。兩胯之間,老者的龍頭柺杖柱地就在他的腦袋邊緣。

 估計,那老者黑鬍鬚拖到地面,他突然伸手擼一把,準能拽住一大把。

 他不敢這麼做,是因為聽老人說,有一種黑煞神經常在夜晚出沒,專門嚇唬人。他頭柱天腳柱地,張口能氣吞山河。朱靳艮想到這裡,心裡出現這樣的疑問:莫非,我今兒個捧著的老者,雖然從墳塋堆裡冒出來,但他不像是鬼魂,而是黑煞神。

 初開始,他倒在地面翻來覆去,為的是自己不被黑煙柱拖到水裡。

 因為亂墳場附近不遠處,即是一條南北小河。小河裡經常有人撐船行駛,當然,也有人夏天在這裡洗澡。在這條小河裡,每年都有被河水淹死的大人或者小孩。有人說,那都是因為亂墳場的水鬼在討債。

 所以,人們習慣性把吊死鬼和水鬼統稱為討債鬼。

 黑煞神,是朱靳艮對從墳塋堆裡冒出來的黑煙柱老者的稱呼。很也不是朱靳艮異想天開,而是他聽老人說,曾記得黑煞神就是他今晚看到的這個黑煙柱的形象。”尤玉亮望著梓桐尹,意思在暗示她;我這麼解釋你還滿意吧?

 梓桐尹好像也看懂了囿於亮的眼神,她謹慎的瞟一眼李俊芳,見得李俊芳在注視著小隊長囿於亮,便很快的點點頭。

 付之一笑,囿於亮笑的心裡到肚子裡快樂,不敢言表。

 他不想李俊芳夫妻倆吵架,也不希望自己自討沒趣。在李俊芳面前,自己必須得照顧李俊芳的面子。梓桐尹能不顧一切地當著自己面,對李俊芳辛辣諷刺。他囿於亮作為外人可不能這麼跟著梓桐尹起鬨。

 男人放那點小心思,囿於亮不要猜就能掌握。

 為了不引起李俊芳注意,梓桐尹加一塊菜放到李俊芳碗裡,卻對著小隊長囿於亮拋個媚眼。

 搞得兩個女人神魂顛倒。那囿於亮因為見著梓桐尹對著自己一個嫵媚,酒沒醉人自醉。李俊芳心裡想的是:別看老婆對自己瞪眼睛翹眉毛。關鍵時刻,還是自己老婆對我好不是。兩個男人對梓桐尹的表現都很滿意,你說女人心裡啊鬼不鬼。

 緊跟著,她問囿於亮:“那朱靳艮跑回家了沒有?黑煞神不會跟在他後邊追到他們家吧!媽呀,碰到,不用說跑回家,嚇都被嚇得半死不活。老公,你說如果碰到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呢?”半老徐娘,在情人和丈夫面前,梓桐尹免不了對自己一下子搞定兩個男人有一種勝利者的自豪。

 撒嬌,她也會。

 別小看一個養魚養蟹的農村婦女,李俊芳不在身邊時,她也會和男人喝酒跳舞唱歌,偶爾嘴裡叼一支男人給點著的香菸,搖頭晃腦地蹦迪。放開自我,個人隱私誰還沒有點。用梓桐尹地方話來說,女人,外邊沒幾個男人,那才叫個白活。

 只是每個人的工作環境不同,身邊的親人也就不盡相同。

 你比如,她和自己老公接觸的人,都是和種田、養殖、魚販子打交道。

 對自己曖昧的人,自然要在這樣的人群裡尋找。李俊芳一隻手放在梓桐尹的大腿上,自鳴得意。囿於亮喝著酒,吃著菜之前的不快彷彿早就被開心的氛圍一掃而空。“別急,聽我說嘛!我今天講到朱靳艮這個人,可是有的放矢,等一會你們倆就知道了。

 我們現在接著朱靳艮話題繼續講下去。他一路奔跑,嚇得屁滾尿流一點都不假。不但嚇得將自己挑在肩膀上的殺豬工具全部扔掉,在和黑煞神打成一團的時候,自己襯衫都被撕掉。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在地上連滾帶爬,衣服被樹木花草連劃帶勾,撕成拖一片掛一片,他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