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嚼糖 作品

第68章 線索難獲

三月二十三。

尉窈提前約定時間來到今吉食肆,尉茂來得還要早,在院門口擦洗著他的坐騎“野馬”。

尉窈摸摸野馬的大長臉,野馬剛拿鼻子拱她手心,她便躲開逗它。

尉茂笑著瞧,覺得她一舉一動、一思一想皆可愛。他講述正事:“那天清早,潘小郎恰好把船停在敞衣閣對面,也恰好看到夫子被後頭一個行路人故意掃腿絆倒。那個行路人的穿著跟早集上的街坊、菜農都差不多,而且絆倒夫子後迅速離開。”

尉窈不解:“段大郎君呢?別人來不及揪住使壞的人,段大郎君一直攙著夫子的,不應該……啊!”

她盡力回想段大郎在敞衣閣外糾結的神態,有痛苦,有羞恥,更有懊悔。

加上尉茂所說,她生出揣測:“莫非段大郎君當時在看別的?他阿父摔倒那一霎那,段大郎君的眼睛和心思都被別的吸引走了?茂同門你還記得嗎,當日他跟咱們描述的原話就是……”

“他大意了、走了神!”尉茂和她異口同聲複述出來。

尉窈思緒繼續著:“早集的人雖說來來往往,但是潘小郎能在河岸處看到這一幕,那麼敞衣閣前未必沒人看到別的線索,倘若也能尋到個證人,合二為一!我們就算找不出兇手,也能推算出整件事情的經過!”

尉茂把馬刷扔給僮僕,洗乾淨手後把奚驕的信給她。“這封信是前幾天奚驕派人送來的,我不知道他掌握著什麼,只願他知道的,不是我們已知的。”

奚驕、元瑀帶著杜通定過來了,隔遠就看見尉茂旁邊還有個尉女郎。

有求於人就得放低姿態,尉窈、尉茂先揖禮,尉茂說:“我定好了筵席,二位郎君請。”

“不用了。”

一名壯僕役把杜通定搡到前。

奚驕厭惡地只吐一個字:“說!”

如今杜通定不求繼續在州學府讀書,只求別坐牢,別連累家人。他垂首苦臉再講一遍:“我認識敞衣閣一個叫胡扭八的舞伎,二月末那天,有人……”

元瑀待杜通定說完,告訴尉茂、尉窈:“不瞞你們,一開始我倒是懷疑個人,便是新教你們《詩經》的夫子杜陵。他在州學府的名聲每況愈下,講師之職自己不辭,也會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