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影影不生氣了

何曼莎依舊笑著:“對呀,你好久不過來了。”

確實好久,他突然的沉默不語,何曼莎低低的聲音,說很多,距離遠,就聽不到了,應該是哭了,是挺惹人心疼。

徐敬西皺了皺眉:“那你慢慢哭。”

站在門外的黎影,扭頭便走。

畫廊來買畫的果然是何曼莎。

梁文鄴回頭,一掃門口空空:“人呢。”

“我帶黎影過來,見鬼了不成,就一不留神。”

黎影莫名其妙順著頂樓嬉鬧聲,尋樓梯上俱樂部天台,三層,不算太高。

再到頂樓,人群已散去。

夜裡風不大,天台中央的沙發獨坐了位貴公子,似休息似吹冷風。

看見她來,隨意掃過來一眼。

黎影認識他,徐敬西的朋友之一,最喜歡巴寶莉的東西,鞋子也是巴寶莉的訂製牛皮靴。

“抽嗎。”

那人將煙和打火機丟給她:“有點冷,抽完就下樓,凍感冒了小心敬西哥罵你。”

黎影搖頭:“我不會抽。”

他沒回頭:“來這做什麼,沒星星看。”

說完,離開天台。

徹底空寂,黎影像縷孤蕩蕩的魂,學著徐敬西敲煙的動作,敲支菸出來,含在嘴裡。

煙是荷花馬爾斯綠,他們喜歡的東西很多時候不一樣,劉懷英就賊喜歡軟中。

味苦。

將背靠在天台圍欄邊,黎影取下煙,捏在手裡打量煙身。

尼古丁味兒沒徐敬西抽的那款濃厚醇香。

想想樓下遇見徐敬西,為什麼自己一點不生氣呢,胸腔之中,心跳為何如此平靜。

大概,她從未奢望那種人會有深情。

分明,這和夜裡微信聊天說想她的男人不似同個人似的,可本身他就這樣無所謂且無可在乎。

情都多餘,說的就是徐敬西。

正失神。

“跑這做什麼。”

夜色正濃,露臺沙發裡的電子炭火器正咯吱燃燒,一雙皮鞋穩穩碾在木地板朝她走來,一步一步,還是那身黑西服,不戴領帶,敞著領口,是否有人吻過他頸口。

於是,黎影緩緩抬頭,看來人,看他的領口,看他薄薄的兩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