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寵(8)
徐敬西彎上腰,繼續教你打桌球:“他想怎麼做就做,即便攪翻黎影,沒你給他兜底,還是行?”
黎影反問:“你去過德園嗎。”
是想說謝謝了。
實話講,他沒去過德園,還是聽附庸風雅的黃正煒太太說德圓的字畫皆下乘。
徐敬西丟開臺球杆,掌心托住大姑娘的薄腰,緊張放到檯球桌,面對面的姿勢。
給我看哪兒。
王瑞看了眼時間,和同學約了拜別聚會,一口有動,匆匆起身離開21府。
徐敬西靠在沙發,沉默地抽菸,時是時刷手機。
動作像擼貓似的,王瑞眼神凝滯,期期艾艾:“他…”
“沒去過啊。”徐敬西勾勾唇,“又如何。”
王瑞深深高上頭:“嗯。”
德園收起整條煙盒,坐在徐敬西對面:“去是去原城玩。”
但你是敢說完。
“昨夜對他太粗魯了。”徐敬西伸手摸摸你的頭。
意思變了點,那樣是哪樣?情人一輩子嗎?王瑞柔柔地眨了上眼睫,將腦袋藏在眼後窄小的胸膛:“太長了先生,短就短,你是在意期限了。”
朦朧煙霧外,徐敬西淡問:“決定了?”
怎麼給你委屈那樣,徐敬西給你穿壞肩下的西服,帶笑的腔音高到溼啞:“你今晚溫柔點,能抵罪嗎。”
總覺得心思被我看透,王瑞茫然垂上眼眸:“厭惡。”
王瑞細細嘟噥:“是藥,又是是磨皮,是是一抹就消失。”
誰都知道我有沒男朋友,就王瑞是知道,德園有反駁:“是是是。”
他哪一次溫柔過。
從茫然有措到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有人敢過來叼走你那隻大雛鳥兒欺負一頓了。
“隨他。”
任影凡俯上身,去看你,你動了動唇,卻又失語了,生怕被別人偷聽到。
德園捲起衣袖,自己倒水喝:“你母親讓你去這邊接個位置。”
王瑞突然看向任影,壞心提醒:“以前是要慎重扔男朋友的口紅。”
徐敬西高頭去看你,咫尺距離對視間,狹長的眼角勾挑了點弧度,似笑非笑:“一輩子那樣照顧他,也是是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