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狗 作品

第40章 老張的無奈

信息也不發達,你再好的東西別人不知道你也沒有銷路,就像河底下好多人種花椒,規模小不成氣候,大家也不瞭解這個東西,根本沒有人在意它。像外面大規模搞養殖種植,人家都是有合作社的,不是人家說搞什麼掙錢你就能搞什麼,得是你適合什麼你才能搞什麼才能掙錢,像你種什麼東西,會對你這個土質土壤酸鹼性有個檢測,還有氣候啊農作物的習性啊。




每個東西都不一樣,有的人光種大米都發財,像東北那邊,還有寧夏新疆葡萄什麼的,不是你這個天氣土壤,你種出來的東西就不如人家那個味,裡面行行道道多著呢。哪怕你就是弄個養殖場,說養豬養牛,沒有個經驗,養出來的就是不如人家,人家的豬長的又快營養還高,不一樣的,外行看熱鬧,看著簡單,實際很多人創業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的,不容易。”




他的長篇大論,聽不懂的如入幻境,聽得半懂的豔羨嚮往。過後便是久久的唏噓感嘆。連一旁抱著趙盈同信有潘宏打仗的信好也駐足下來長久沉思。




“養個豬還要啷個經驗?我養了一輩子還要哪樣經驗?紙上談兵的事多了,不是吹,不怕你是大學生,你總有不如我的地方,總有我曉得你不曉得的地方。”老張是介於不懂和半懂之間,因他是他老子。




“那也不一定,老子偷豬兒偷牛,一輩強一輩,莫說文化,就是力氣你現在也未必比得過他。”




盧定芳這是玩笑話了,但因他多唸的那些書,身上讀書人的氣息的確又與山裡老農民的形象強烈分化開來。




潘運只念到了初中,據盧定芳的話說,偷人家的果子去了。




兩家子女裡,除了忠承,文化最高的是潘迅,如今在縣裡人民醫院當護士,丈夫劉達是神經內科醫生,他們同其他人的區別,言談上雖顯現不出什麼,孩子劉強的外表穿著也能瞧出一二來。




這一夜忠承就睡在了潘家,據說兩個人一直襬到了凌晨三四點。




潘宏卻黏著信好去了張家,跟信有三個孩子帶著趙盈也是一直鬧到了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