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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回憶變成金色的碎片,跟著裂開的冰面一起沉進阿韌的心底,他將回憶這個思念體上的冰蓋認真封好蓋嚴實,然後對著旁邊兩個仍然扭打(單方面施暴)在一起的人說道:“好了,該走了,休息夠了吧?”

羅擎天瞬間推開肖蕊從地上彈起來:“夠了夠了,休息夠了!”

揍完人的肖蕊乖巧優雅地理了理鬢邊散亂的頭髮絲:“我也沒問題了。”

阿韌把水丟給羅擎天:“你拿著。”羅擎天抱著自己和他的兩瓶水不理解地哀嚎道:“為什麼讓我拿啊?之前不都是在肖丫頭那兒嗎?”

肖蕊笑眯眯地把自己那瓶水也塞到羅擎天懷裡:“辛苦你了羅大哥,我的也拜託了。我力氣小,拿不了這麼重的東西。”

羅擎天的嘴角抽了抽,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她揍出來的印子:(你都能把我扛起來扁你說你力氣小?)

欲哭無淚,他默默地綁好褲腿,還是把水摁進了自己揹包裡,算了,英雄不計小人過,誰讓他包包大肚量也大呢!

因為很長時間都聽不見身後追過來的那群人的聲音,作為領頭的阿韌稍微放緩了一些速度,讓大家的體力消耗的可以慢一些,畢竟身後的兩個人不像他身法輕快體力也好,再那麼快地跑下去他倆得喊救護車。

這也是他剛剛同意停下來休息的原因。

他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原本傷口的位置,那些異樣的血管早就已經徹底看不見了,被咬的皮膚也順利恢復正常了。現在他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他中間檢測過好幾次身體數據,除了基礎數值差不多全部在緩步提高之外還是沒有什麼異常。阿韌感到有些蹊蹺,為什麼一樣是被咬了,他跟島上的病人不一樣?難道病毒存在第三種形式?

如果病人們是被某種藥物或者什麼契機誘發了體內的病毒,導致病毒在短時間內快速繁殖變成了喪屍,那為什麼同樣被咬了的他完全沒受到影響?除了在白傑克的診所那晚病毒發作過一次之外,就一直再沒有動靜,反而……

阿韌看了背後兩個辛苦趕路的人一眼,跑了一晚上加一個早晨,即使剛剛才稍微休息過,一邊精神高度緊張地打怪,一邊還要快速度趕路,這讓羅擎天一個前特種兵都有點扛不住,肖蕊一個女孩子就更不用說了,即使她的力氣再大,基礎體力再好,也扛不住被當成拉磨的驢來消耗。

反觀阿韌,他的身姿輕鬆,步伐一直飛快,完全看不見半點累的樣子,事實是他也確實不怎麼累,沒交通工具對他來說沒什麼大的影響,但背後兩個人不一樣。

阿韌默默思忖著:(……反而,我的體力怎麼還變好了?而且視力和聽覺什麼的也更好了,遠處的聲音和晚上的小島都能發現看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深入細想,附近就又傳來了聲音,阿韌停下腳步,羅擎天和肖蕊也停下來,作出隨時準備進攻的姿態。阿韌抓緊匕首,小心地壓著腳步聲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靠過去。

“救命,滾開!滾開你們這些噁心的實驗品,不許碰我!”

波娜和羅熊被一群喪屍包圍了,喪屍們的身上還纏著很多毒蛇毒蟲,羅熊戴著手套,在拼命保護身後的波娜。波娜站在地上,沒有像往常那樣利用推進器飄起來,她不停地揮舞著雙手,試圖驅趕靠近的喪屍和有毒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