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喝涼水都塞牙

餃子煮好了，小酒也喝上了，娘倆吃著喝著聊著褚涵的事。

盛一鳴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跟翟櫻說了，說到動情處，娘倆都掉了眼淚。

深深的無力感，讓大洋彼岸的親人心如刀絞又手足無措。

“姨，您也別太著急了，韓律的人和我說了，他們在想辦法，他們還是有辦法的。只是讓我們這些在外面的親戚朋友還是消停地靜待更好。關鍵時刻，不要讓本來有可能說明白的事情再橫生枝節了。”

翟櫻喝了口酒，醇香的汁液進到嘴裡，只留下了苦澀。

“明白了。我再跟奶奶聯繫的時候，也要特別小心，言多語失，還是儘量少打聽為好。鳴鳴，這段日子你一定要跟我保持聯繫，涵涵那邊有什麼情況，需要我飛過去的話，我隨時能動的。雖然我是個沒什麼用，也特別不合格的媽媽，但我也是媽媽，我心裡真的惦著他。”

翟櫻哽咽地說不下去了。盛一鳴滿心酸楚，心疼地拉了拉她的手錶示安慰。

陽光明媚的午後，形同母子的兩個人的心裡都想著一個人。

褚涵，我們都特別惦著你，真的惦著，你一定要堅強，要好好的！

……

褚涵暈倒在審訊室後，再檢察院的醫務室做了簡單的救治。

醫生覺得病人情況不太好，需要去正規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治療。

這個提議沒有被採納，xx的工作人員有他們的考量。

人在身體脆弱的時候，意志會衰退，是訊問的好時機。

在他們的堅持下，醫生給褚涵輸了點兒抗生素和退燒藥。

輸完液褚涵安排褚涵的情況未見任何好轉，自己起身都做不到。

從醫務室再到審訊室，褚涵還沒坐進審訊椅，就疼得神志都不清楚了。

沒辦法，審訊的場所改在了醫務室。開場白都沒結束，褚涵就發起了新一輪的高熱，呼吸困難，血壓持續下降，一直處在昏迷狀態。

情況越來越嚴重，檢察院方面不顧兩位工作人員的阻撓，叫了救護車把褚涵送進了離他們最近的縣醫院。

縣醫院的條件很有限，但還是拿出了全部資源給了病人最好的救治。

輸液輸氧，還請了個老中醫給紮了幾次針灸，折騰了兩天，褚涵總是是緩了過來。

眼看著褚涵神志恢復正常，國安的兩位工作人員又要行動了。

檢察院方面拿了醫院的意見，提醒他們以病人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接受他們那樣的審訊，一意孤行的結果必好了是事倍功半，壞的結果就沒法估量。

話已經講得很明白了，xx方面的工作人員還是不死心。

經過三天的準備，安置了精簡後的設備，兩個人把審訊的場所移到縣醫院的病房。

又是一場殘酷的車輪戰，褚涵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樓道里時時傳來的慘叫著實讓人膽寒。

兩天的時間，儘管一直輸著液輸著氧，褚涵還是幾次因高熱引起驚厥，讓審訊不得不再次中斷。

沒法不中斷啊！人都翻白眼兒了，還審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