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流湧動

 梁州齊興郡鄖鄉縣，齊興太守顏僧都迎來一位秘密訪客，是魏興郡太守裴師仁。

 齊興郡治所鄖鄉縣和魏興郡治所西城縣都位於沔水上游，西城位於更上游的位置，沿著沔水，可以順流直下，抵達襄陽。

 “今雍州坐大，蕭衍暗懷不臣之心，柳刺史與其莫逆，若有異動，漢中也會響應。聽聞上庸那裡，韋睿送二子前往襄陽為質，已是一黨。顏君若是也打算附逆，請將裴師仁鎖拿，送往襄陽！”

 裴師仁開口試探。

 “裴兄要做忠臣烈士，卻要陷顏僧都於不義？”微微一笑，顏僧都正容道：“我願與君共進退！”

 “不過，雍州勢大，本州也無人與我們同心，單憑我們的力量，恐怕難以匹敵。”顏僧都有些擔憂，接著道。

 點了點頭，早已思慮成熟，裴師仁胸有成竹道：“所以我們暫時忍耐，虛以委蛇。待到蕭衍率大軍離開襄陽，後方空虛，我們再舉兵順流而下，一舉攻破襄陽！”

 踱了幾步，裴師仁接著道：“襄陽失守，蕭衍軍心必亂，屆時，朝廷平叛大軍定可一舉平亂！”

 “好！好一個避實就虛，圍魏救趙！就依裴兄之策！”

 就在蕭衍的目光盯著京城建康之際，沔水上游的齊興、魏興二郡太守，秘密會面，達成攻守同盟。

 “頭兒，就是那個吳阿牛，昨日不要臉的帶著十來人圍攻我們三個弟兄！”

 一名士卒，悄然指著不遠處一桌大呼小叫，正喝得酣暢的軍漢，向自己的上司報告。

 聽了部下報告，打量了一下週圍，宋義悄聲吩咐了一番，分頭行動。

 他們是越甲軍。

 宋義是越甲軍什長，昨日，他的手下吃了虧，今日，來找回場子。

 吳阿牛是白甲什長，昨日帶著手下與越甲軍毆鬥，佔了便宜，心情暢快，今日帶著兄弟們在城南草市的露天酒鋪“慶功”。

 與手下兄弟喝得正歡快，吳阿牛的腦袋忽然捱了一下，伸手一抹，是一團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