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想不升官都難啊
“我以為你被人拐跑了。”陳雲州面無表情地看著柯九。
讓他送幾個人去客棧,他倒好,一去不復返。
柯九慚愧地低下了頭:“虞姑娘的人非要拉著小的吃酒。他們問了大人不少事,不過大人您放心,不該說的,小的一個字都沒說。”
柯九遲遲未歸,陳雲州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他挑了挑眉:“他們向你打聽了什麼?”
柯九上前,殷勤地給陳雲州倒了一杯茶,又狗腿地繞到椅子後給陳雲州捏肩:“也就問問大人,將大人在廬陽做的好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了他們聽。”
“他們聽完後,可崇拜了大人了,直說他們家姑娘沒看錯人。”
一堆鬼話。也就說的人相信了。
陳雲州拂開柯九的手:“一身酒氣,離我遠點。”
柯九連忙退到一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的一不小心喝多了點,下次不會了。”
陳雲州倒不怕柯九說錯話。
柯九這人看著大大咧咧,實則嘴巴很嚴。
而且他在廬陽所做之事,所說之話,無不可對人言。
他不怕柯九告訴他們。
況且即便柯九不說,他們也能從別的地方打聽到。
最重要的是,他最大的秘密,這具身體換了個靈魂一事,柯九根本不知道,更不可能洩露了,其他的事隨便怎麼說都沒關係。
但柯九幾杯黃湯下肚就忘了時間,回八道,給他惹麻煩。
見陳雲州板著臉不說話,柯九趕緊舉起手掌:“小的發誓,真的,小的以後再也不會說了。”
陳雲州白了他一眼:“我姑且再信你一次。對了,你回來可曾碰到鄭大人?”
柯九搖頭:“沒有啊。”
陳雲州點頭。雖說他心裡是比較信任鄭深的,可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鄭深繞過他向柯九打探慶川的事,陳雲州恐怕就要認真考慮考慮,這位鄭大人是否可信了。
好在鄭深沒讓他失望。
但陳雲州也不可能將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俗話說,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
所以陳雲州還給自己準備了一條退路。他彎腰從抽屜裡拿出一百兩銀子,推到柯九跟前。
柯九驚呆了:“大人,您……您別嚇小的,小的以後不敢了,小的保證!”
陳雲州白了他一眼:“怎麼?以為這是我給你的遣散費?你想得美。這一百兩你拿回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幫我藏著,若哪日我需要銀子了再問你要。”
柯九是除鄭深之外,陳雲州最信任的人,所以陳雲州在他這也留了條小小的退路。
其他人,陳雲州雖說也有比較信任的,但預備跑路這種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他準備回頭自己找幾個偏僻的地方,埋點銀子。
若是鄭大人查證後他真不是那位陳狀元,為了小命著想,他還是趕緊帶著錢跑路吧。
至於去哪兒?
他有一身的武藝,遇到普通宵小根本不用懼。
只要繞開官府,躲到官府管不到的三不管地方就沒問題了。
不過這始終是下下策,朝廷管不到的地方要麼是偏遠落後的邊陲地帶,要麼是深山老林,生活條件都不怎麼樣。
能堂堂正正做人,誰樂意東躲西藏。
這是萬不得已的最壞打算,現在也只是未雨綢繆。
柯九不知道陳雲州心裡的盤算,見陳雲州不追究他跟人喝酒忘了時間這事,趕緊將銀子揣進了口袋裡,拍著胸口保證:“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幫您保管好這些銀子。”
一百兩對現在家財萬貫的陳雲州來說,那就是毛毛雨。
他擺手:“很晚了,回去睡覺吧,明日上午咱們要去一趟磚窯。”
***
翌日清晨,用過早膳,陳雲州就帶著柯九和大劉直奔距廬陽縣城最近的一座磚窯。
離得很遠,他們就看到了磚窯上空的濃濃白煙。
再走近一些,陳雲州看到了排成長龍的百姓。
情況比昨晚鄭深說的還嚴重,整個隊伍有好幾百米長。
站在隊伍最後排的人滿臉菜色,望著前面半天都不挪一步的隊伍,無奈地說:“哎,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輪到咱們。”
“我看難,磚窯一天只能燒幾千塊磚,前面那些人哪個不要領幾百個。三天之內要是能排到咱們就謝天謝地了。”
“哎,我讓家裡人給送一床被子過來,咱們通宵等吧。”
……
陳雲州坐在馬上放目遠眺,隊伍中間,果然有人揹著被子,拿著水壺。
很顯然,有些人已經在這連續排了幾天的隊了。
雖說南方氣候相對暖和很多,可到底是冬日,早晚溫差大,尤其是半夜氣溫還是很低的。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挨凍,很容易著涼感冒。
這可是一個風寒都可能丟掉小命的時代。
而且這麼多人在這裡排隊,其實也是對人力資源的一種極大浪費。
改燒紅磚,加大產量勢在必行。
而且此事不能拖。
陳雲州跳下馬,將繩子丟給了大劉,帶著柯九直接去了磚窯。
靠近磚窯,溫度一下子上升了上來。磚窯內忙碌的漢子們更是露出結實的膀子,搬運著磚頭,渾身都是汗,窯內窯外冰火兩重天。
“大人,裡面太熱了。您在外面等一會兒,小的去請管事出道。
陳雲州想著自己進去幫不上忙,裡面的工人還會很緊張,一個個本來就在幹活,還得抽空功夫給他行禮,便點頭答應了。
不一會兒,柯九帶著管事出來。
管事姓章,以前就是燒磚的師傅。
廬陽官府建四大磚窯瓦窯後,他因為懂燒磚的工藝,便被提拔做了管事。
“小的見過陳大人。”章師傅很緊張,站在陳雲州跟前,佝僂著背,侷促不安。
陳雲州開門見山:“章師傅,你也看到了,外面排了長隊領磚塊。現在磚窯的燒磚速度跟不上,我想問問,你們會燒紅磚嗎?”
章師傅有些詫異:“大人的意思是咱們的磚窯改燒紅磚?”
陳雲州點頭:“沒錯。聽說燒製紅磚的工藝程序更簡單,生產效率會更高。”
章師傅顯然有兩把刷子,知道這其中的差別:“大人說的是。青磚的工藝更復雜,需要用水冷卻,紅磚自然晾涼即可,青磚需用粘土加水擠壓而成,紅磚用粘土、頁岩等原料等混合,再放入模具中成型乾燥燒製即可。而且紅磚的溫度比青磚要低一些,確實要輕便許多。”
陳雲州很滿意:“這麼說,章師傅會燒紅磚?”
章師傅輕輕搖頭:“只是祖上留下了紅磚的燒製方法,但小的不曾試過,能不能成,小的不敢保證。大人,紅磚雖燒製更簡便一些,可不如青磚耐用結實。”
陳雲州早知道了,他說:“再耐用也要有才行,數量跟不上,耐用又如何?廣大普通百姓還是用不起。紅磚房子也比泥土房子強多了,況且紅磚還可以鋪設地面、馬路,用途非常廣泛。”
現在普通人家裡都是泥土地面,凹凸不平,還有老鼠洞之類的。
若是能鋪上一層平整的紅磚塊,再塗抹一層水泥之類的,這生活質量得提高好幾倍。
章師傅連忙點頭:“大人說的是,小的想差了。”
陳雲州擺手:“你考慮的也沒問題,但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是生產出更多的紅磚,讓百姓能有磚塊用。既然章師傅知道燒製紅磚的方法,那你帶人試試,試驗成功之後,再將一號窯改為燒製紅磚,若是一切順利,再繼續向其他磚窯推廣。”
“這幾天就辛苦了大家,事成之後,獎勵大家一個月的月錢。”
章師傅是管事,月錢有一千二百文。多發一個月就等於多發一千多文錢,都夠他們家人吃上一個月的白米飯了。
章師傅立即欣喜低說:“謝謝大人,小的一定帶人儘快燒製出紅磚。”
陳雲州點頭:“紅磚成型之前的工序比較簡單,你可以發動這些排隊的百姓幫忙,磚窯每日為他們提供兩頓飯食。”
百姓們排隊也是乾等著,還不如幫磚窯乾點活,既能早點拿到磚,又能混兩頓飯。
對官府來說,磚窯的效率上去了,百姓吃飽了飯,生病的少了,也是好事。
章師傅連忙點頭記下。
陳雲州不瞭解這裡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管理型人才,便讓大劉在這盯著,看看磚窯中,還有排隊的百姓中是否有比較出色的,可彙報到他這兒,回頭給磚窯招個管事,大師傅和管事各司其職,工錢不變。
處理完磚窯的事,接下來是這些排隊的百姓。
陳雲州讓人蒸了幾鍋大饅頭,一人發一個,然後讓這些人排隊登記了姓名家庭住址和所領的磚塊數量,再發了一張號碼牌給他們,便遣散了眾人,讓他們十日後再來按照登記冊上的順序領磚塊,
憑證則是發給他們的號碼牌。
遣散了這些百姓,餘下三個磚窯,陳雲州沒去,但讓人按照一號磚窯的處理方案,隔一段時間領一次磚,省得太多人排隊等太長時間。
當然,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要解決百姓熬夜排隊這事,還得提供足夠量的磚塊。
好在五日後,章師傅這邊傳來了好消息,紅磚燒製成功了。
陳雲州立即讓其他三個磚窯的師傅前去一號磚窯學習,改造磚窯,改燒紅磚。不少領磚的百姓也加入到了挖土,攪拌,定型磚塊的行列中,磚窯的師傅們只需要燒磚就行了,生產效率一下子提高十數倍。
而且好消息還接踵而來,夏喜民將玻璃鏡子的製造方法賣了出去。
他總共賣給了二十名商人,每人四千貫錢,合計就是四萬貫錢。
五五分,陳雲州能拿兩萬貫錢,再加上先前掙的幾萬貫,他手裡現在足有接近十萬貫錢了。
錢是
不愁了,陳雲州愁的是擁護值。
最近他沒做什麼利民的事,擁護值上漲得很慢,一天就幾百點,照這速度,恐怕得半個月才能湊齊九萬點。
廬陽縣轄下百姓的好感度已經刷得差不多了,增長的空間實在是很小。
陳雲州琢磨了一陣,想到了河水縣。
河水縣面積很大,也有二三十萬人,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擁護值。
而且河水縣縣令文玉龍跟陳雲州私交不錯。
這人還曾幫忙代管過廬陽縣的修路工程,有修路的經驗,很容易上手。
說幹就幹,陳雲州給文玉龍寫了一封信過去,邀請他一起建磚窯修路。
這條路,陳雲州打算先將地面平整壓實後,鋪上一層紅磚,然後再淋上一層薄薄的水泥,這樣的路面更結實耐用。
在古代這種沒有重型卡車碾壓路面的年代,只是路人行走和少許馬車經過,完全不會壓壞路面。而且下雨天,走在路上也不用擔心踩一腳的泥了。
至於修路的銀錢,陳雲州現在手裡最不缺的就是錢。
萬一他真的是個冒牌貨,這麼多錢也帶不走,最後估計會被官府沒收上交朝廷,還不如拿出來做點實事。
此外,陳雲州還決定發動這條路沿線的百姓。
他們是用路最多的人。
這條路建成,他們受益最大,理所應當要出最多的力,所以不發工錢,只每天提供兩頓飯。
修路的材料則就近取材,修到哪兒就在附近十來裡之內建一座磚窯。
等修完路之後,這些磚窯也可繼續為民服務,燒磚賣給百姓建房子。
鄭深聽完陳雲州的計劃,驚得下巴都合不攏:“咱們出錢……不,準確地說是大人出錢給河水縣修路?”
陳雲州咳了一聲:“我也是想著咱們兩個縣相鄰,兩縣百姓不少還是親戚,這路太不好走了,來往一次多不方便?不如幫他們也將路修好,這樣以後咱們縣的百姓走親戚也方便,還可加強兩縣的商貿往來。當然,咱們只出一天兩頓的伙食,其他的事情都由河水縣自己負責。”
可從廬陽修到河水縣縣城,有一百多里,比到慶川還要遠一倍,工期肯定會拉很長,所耗費的糧食也不少,加起來恐怕也得花個萬兒八千貫錢。
這麼多錢撒出去,說陳雲州是散財童子都不為過。
陳雲州以前雖也不太在乎銀錢,可這麼大手筆還是第一遭。
鄭深約莫猜到了陳雲州的心理。他這是擔心自己身份有異,打算先將錢花光了再說?
不得不說,這也是個好法子。
這麼多錢,換成銀子都好幾大車,他又帶不走。花在河水縣博個好名聲也不錯,萬一真的哪天東窗事發,兩縣百姓出來替他求情,朝廷也要考慮考慮民意。
這也算是給陳雲州的未來上了一道護身符。
想到這些,鄭深贊同地說:“大人高義,咱們廬陽縣能有大人這樣的知縣,實乃百姓之福。下官贊同,只要河水縣那邊沒意見,咱們年前就開始修,爭取在春耕之前將路修好。”
***
文玉龍當然沒意見了。
他老羨慕廬陽到慶川的路了,平整結實,馬車走在上面舒坦多了,還能省不少時間。
他也想修,奈何兜裡沒錢,只能繼續顛簸著去慶川。
所以接到陳雲州的信,他非常高興。
不過相較於修從廬陽縣城到河水縣城的路,文玉龍更想修去慶川的,畢竟慶川府更繁華,兩地來往的商旅也更多,對路的需求更急迫。
可誰讓出錢的是廬陽縣呢。
廬陽縣肯定也要考慮自己縣百姓的需求,不可能白白出錢修一條跟他們完全無關的路。
所以文玉龍思量片刻,還是沒提出過分的要求,同意了一起修路,然後招募沿途百姓,從廬陽縣開始,一直修到河水縣縣城。
這條路,陳雲州唯一要做的便是出錢,其他的不用他管。
但他也是有目的的。
他要擁護值,就得讓修路的百姓、這條路沿線得利的村民都知道這是他陳雲州出的錢,幫助大家修路,這樣才能獲得他們的認可和感激。
所以,陳雲州安排了大劉出公差。
大劉腦子雖不如柯九活泛,但原則性更強,每次都會嚴格執行他的命令。
陳雲州讓他拉了兩條橫幅,路修到哪兒,這橫幅就掛到哪兒。
第一條橫幅上寫著“廬陽河水是一家,修路全靠大家”,第二條橫幅上則寫著“陳縣令出資修築兩縣馬路”。
因為很多村民都不認識字,陳雲州還授意大劉帶著幾個發糧的衙役跟來領口糧的百姓解釋。
不過這個事還沒實施,陳雲州的擁護值就暴漲了一波。
因為文玉龍的厚道。
文玉龍不知是仗義還是怕陳雲州給錢給到一半就反悔,所以一宣佈修路就將陳雲州這個大善人拉出什麼陳雲州多講義氣,多為百姓考量,自己掏腰包幫他
們修路云云,把陳雲州架得老高。
村民們大都很淳樸,聽說隔壁縣的大老爺出錢給他們修路,那還不感恩戴德。
僅僅一天,陳雲州的擁護值就暴漲了五萬多,很多都是【+2】、【+3】的,甚至還有【+4】,比當初廬陽縣百姓的擁護值長得還快。
陳雲州猜測這是因為河水縣不屬於他的轄區,在他的責任範圍之外,所以擁護值更高。
他直接問了小助手。
小助手說:【恭喜宿主發現了擁護值的小秘密。沒錯,這是宿主職責範圍之外的貢獻,百姓對你的擁護值會有些加成。】
好傢伙,這豈不是說河水縣百姓能給他提供更多的擁護值,那預計的十來萬擁護值很可能暴漲到幾十萬?
陳雲州不解地問:【那為何我當初剷除了富泉山莊,慶川百姓的擁護值沒有加成。】
小助手說:【這個案子本身就是由五平寺一案衍生出來的,所以不算。】
行吧。
陳雲州看著自己十四萬的擁護值說:【兌換水泥的配方。】
九萬擁護值沒了,水泥的配方到手。
水泥的製造方法也不難。
取四分之三的粘土磚塊、陶器碎片或是煤灰之類的材料,用四分之一左右的生石灰混合煅燒,再磨細便是水泥了。
如果想調節水泥的凝固速度,可以加入熟石膏。
有了配方,陳雲州又在幾個磚窯、瓦窯附近建了相應的水泥工坊,以滿足百姓的需求。
因為有磚窯、瓦窯的成功管理經驗,這次建水泥工坊,陳雲州直接引入前兩者的模式即可。
水泥一經推出,便受到了百姓們的熱情追捧。
古代百姓建房子,最常用的粘合劑是泥土。但泥土並不穩固,而且防水性差。
最好的粘合劑是用糯米汁和熟石灰以及石灰岩混合在一起做成的,粘性非常強,而且經久不壞,很多城牆都用了這個做粘合劑。
但對普通人來說,糯米實在是太貴了,根本不可能這麼奢侈地用糯米汁去建房子。
水泥的出現很好地彌補了這點。
文玉龍看到水泥之後更是驚為天人,直呼陳雲州神人也。
他是真的佩服陳雲州。
不止是佩服陳雲州的才華,而且還欽佩陳雲州的為人。
從當初幫他們河水縣接納流民到如今替他們河水縣修路,哪怕是親兄弟也未必能做到這份上。
連番承了陳雲州這麼大的人情,不回報都說不過去。
文玉龍思來想去,河水縣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那隻能向上面多誇誇陳大人了。於是年底述職上奏時,他特意例舉了陳雲州對他們河水縣的幫助,又將廬陽縣好好地誇了一通。
跟文玉龍一樣驚歎的還有虞書慧。
這才一個多月,陳雲州就折騰出這麼多事,虞書慧震驚極了。
她坐在買下的小院中,聽著秋碧的彙報,眼底是滿滿地震驚:“這位陳大人到底還能給咱們多少驚喜啊。不過他最近做事太急了,莫非是我嚇到了他?”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好看的臉蛋:“不至於吧!秋碧,你家主子長得很醜嗎?”
秋碧一板一眼地說:“當然不是,姑娘是奴婢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虞書慧好笑地搖了搖頭,頭靠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著,“陳雲州太急了,生怕時間不夠用似的。莫非他沒相信本姑娘的話?”
“也是,他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輕易就相信了本姑娘呢?不行,我不能將他嚇走了,我得給他吃顆定心丸。”
說到這裡,虞書慧蹭地站了起來,叫上了秋碧:“給我梳妝。”
***
“陳大人,外面有個女子,自稱是您的未婚妻。”衙役吞吞吐吐地說。
陳雲州咳了一聲,差點嗆到。
這個虞書慧怎麼又來了。
這段時間,她消停了,沒在陳雲州面前出現,陳雲州也就當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