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姐妹倆嘴裡塞的像小河豚,瞧親爸笑的開心,也都笑彎了眉眼。

 與樊清一那雙笑眸一模一樣。

 樊清一被父女三人笑的,根本氣不起來,沒忍住也笑了。

 李文風瞧著母女三人一樣的眉眼,心裡鼓囊囊的,又暖又軟又心疼。

 【隨軍!回部隊我就打報告!奶奶個腿兒的,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我自己照顧自己疼!】

 樊清一笑容一頓,垂眸紅了眼眶。

 【媽,爸欺負人!我不要叫稀飯……】

 小奶音哭唧唧告狀,看到樊清一眼睛發紅,話一頓,伸著小手想安慰她。

 樊清一握住她的小手,跟李文風說,“珊瑚是來自珊瑚豆嗎?”

 “對。”

 李文風一邊往樊清一嘴裡扒拉飯,一邊笑,“不如小名叫豆豆?珊瑚豆屬茄科,叫茄子也……”

 他沒說完話,就被樊清一嬌嗔的瞥了眼,忙挑眉陪笑。

 “豆豆好,豆子耐旱生命力強,我們豆豆一定能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樊清一摩挲著小女兒柔嫩的小手,這麼說著也這麼期盼著。

 那個噩夢中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景,她一點都不想經歷!

 李文風寵溺的瞥了眼母女倆,笑著說好,“那就豆豆。”

 樊清一想了想,低聲把那個噩夢跟丈夫說了。

 李文風驀然攥緊手中筷子,笑,“夢都是相反的,你這夢反過來是咱仨閨女都會健康到老的意思。”

 “是嗎?”

 樊清一自打做了那個噩夢,心裡總不安。

 李文風抬眸,看著她肯定的點頭,“當然,有我在,我護著你們孃兒三個,誰敢欺負我揍誰!”

 樊清一抿了下唇,視線無意識的掃了眼正屋方向。

 李文風也跟著看過去,一邊喂妻子吃飯,一邊低聲教妻,“依依,如果咱們已經低了頭,別人還是咄咄逼人、得寸進尺,那就不需要再顧及旁的,拿出手段,想盡辦法去撂倒他,無論這個人是誰!”

 說到無論這個人是誰時,李文風咬的很重,吐字也格外清晰。

 “……這個世上的人,別人怎麼待咱們,咱們就怎麼待他們!善良如果換來的是欺辱和打壓,那就長出尖刺,化為利刃,變成保護自己的武器!”

 【隨軍批下來,不知道要多久,快則一月,慢則半年都有可能,爸媽都是重男輕女的人,這段時間依依她們要怎麼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