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歷史週期律

 一夜過後,朱祁鈺就確認了,內衣一定能成。

 別問,問就是商人的直覺。

 擾人清夢的事情,是于謙做的。

 大清早的,于謙就直奔王府。

 巡查組要出發了,可是聖人只要求清查土地和歸還土地,于謙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到了大堂,看到悠閒的朱祁鈺,于謙行禮之後,就開口問道:“陛下,這巡查組,當真只是清查與歸還這麼簡單?”

 朱祁鈺端起一碗熱粥,啅了一口,再夾起一根油條,沾了沾醬油往嘴裡送。

 這都把于謙給看餓了。

 “給於卿也上一份。”

 看得出來,于謙很急,朱祁鈺說道:“於卿,你先別急。”

 拗不過聖人,于謙也就端起碗,啅了一口,再吃上蘸醬油的油條,頓時眼睛都明亮了。

 席間不再說話,等吃完了,朱祁鈺才問道:“吃飽了?”

 “謝陛下賞食,臣,吃飽了。”

 于謙擦了擦嘴說道。

 “朕問你,這糧食誰種的?”

 聞言,于謙立馬意識到,這是要進入正題了。

 “自是農戶所耕種。”

 于謙思索著回答道。

 “於卿,你會覺得冷嗎?”

 朱祁鈺再問道。

 點了點頭,于謙開口道:“入了秋,冷便是必然。”

 “朕問於卿,西漢享國幾載?”

 朱祁鈺目光凝視著于謙,再問,

 “兩百一十餘。”

 “那東漢呢?”

 “一百九十餘。”

 “盛唐呢?”

 “兩百八十餘。”

 隨著朱祁鈺不斷問詢,于謙的眉頭皺的越深。

 從漢至元,其中加上各種戰亂,似乎總是在兩百餘不斷跳動著。

 但是滅亡無外乎農民起義和外族入侵。

 再聯繫聖人之前問他是否吃飽,是否覺得冷,于謙開始不斷思索了起來。

 但是,強大的侷限性猶如一堵牆,將於謙困在其中。

 許久後,于謙吐出一口濁氣,拜道:“臣,不明白。”

 “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凡初時聚精會神,沒有一事不用心,沒有一人不賣力,也許那時艱難困苦,只有從萬死中覓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