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跟蹤
第二天一早，張皓便把昨天的事跟餘灰說了，餘灰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什麼？！！猴子被人打了？”
“對啊，昨天我和鍋巴幾個去網吧的時候，臥槽，那是個慘烈啊，我看猴子背都直不起來了。”餘灰道：“這不是聚眾鬥毆嗎，學校應該會嚴厲處分吧？”張皓道：“不懂，林燁家有錢，估計可以擺平。”竹一辰正巧過來，一拍桌子，怒道：“媽的，有錢就可以隨便打人？太他媽沒有王法了！下次再讓我看見，老子直接把他送進醫院！”
葉塔在隔壁組聽到他大聲嚷嚷，轉頭問道：“什麼醫院啊？”張皓笑道：“他說把你送進醫院。”葉塔白了他一眼，隨後又道：“我昨天晚上聽QQ上有人說我們學校有人打架進醫院了，你們是不是在說這個？”
“對啊。”竹一辰道，“是初三的猴子。”葉塔道：“猴子？是混社會那個嗎？”張皓道：“你咋知道？”葉塔道：“我聽說的，QQ很多人說好吧，他們都是不讀書天天打架的壞學生，經常在外邊惹麻煩，哼，也活該被打。”
餘灰一聲不吭，竹一辰急道：“寬哥才不是呢！”葉塔疑惑道：“寬哥又是誰？”竹一辰想到一時也說不清楚，便道：“算了，反正不是所有的混社會的都是壞學生。”葉塔也不跟他爭，轉身收作業去了。餘灰上臺組織早讀，過了一會兒，老顧進來巡視一圈，把包一放，說道：“下個星期就要月考了哈，好好讀點書，不要過完年第一次考試就給我考得稀裡糊塗。”
“啊？這麼快——”班裡同學哀聲一片，老顧道：“一個個，這麼不愛考試，像什麼一樣。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考試，一到考試就可以放鬆了。”
竹一辰道：“為什麼?”老顧道：“俗話說‘大考大玩，小考小玩’，平時有好好讀書，到考試還要什麼複習，放鬆去考就好了。”餘灰心道：“俗話有這樣說過嗎？”竹一辰默默道：“大考大玩，小考小玩，那沒考是不是照樣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竹一辰的言論頓時引來鬨堂大笑。老顧也樂了，說道：“你是這樣，反正考沒考試你都玩。好了好了，繼續讀書。”
到了星期五下午，體育節只剩下最後一個踢毽子項目了。餘灰在葉塔的教導下進步了不少，不會再拖班級後腿了，最終初一九班以42下的成績獲得年段第三名。
“阿灰，走啊，打球！”張皓看準一個場，說道：“快啊，等等放學人來了就沒場了，我上去拿球！”餘灰道：“不了，我今天得去高中部，找我老媽。”
“啊？哦，那算了，我也跟你去吧，咱去高中部打。”餘灰道:“好啊。那別拿球了，我們去找東哥，他肯定在。”說罷兩人便背書包走了。
“7路車開往火車站方向......”兩人邊聊邊走，走到高中部公交車站處忽然瞥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餘灰偏頭一看，原來是葉塔和蘇筱筱。蘇筱筱道：“葉塔，快，快上車，不然就跟丟了！”葉塔道：“哎呀，不好吧筱筱，咱們這樣......”“別說了，快上車吧！”
餘灰見兩人匆匆忙忙坐上了7路車，心道：“我記得他們家應該是在交易城那裡吧，怎麼坐7路呢......”高中部也正好下課，廣播裡放著周杰倫的《楓》，學生三三兩兩結隊出來吃飯。張皓道：“他們穿的校服咋跟我們一樣啊？”
餘灰道：“對啊，款式確實和我們一樣，不過——”餘灰伸長脖子瞄道：“細細看得話，他們是g2016,我們是C2016欸。”張皓道：“真的誒，哈哈哈不過這g和C不細看真看不出來，就差一筆。”餘灰耷著眼皮道：“兩筆好吧。”張皓道：“一筆。”餘灰道：“兩筆。”張皓道：“**，就一筆，一筆一筆一筆.......”餘灰道：“二筆，二筆二筆......”
張皓道：“你才2B（二筆）呢，欸——那是不是東哥？”張皓在下籃球場階梯處指著，餘灰看去，一個梳著長寸的高中生獨自在一個場練球，張皓遠遠喊道：“東哥！”
那個高中生收起球，朝他們招了招手，餘灰和張皓激動地跑下去。這個高中生就是兩人口中的“東哥”——解曉東，餘灰和張皓的籃球“老師”，兩人都是通過他才接觸到籃球的，並且從小跟著他一起練，也學到了不少本領。
解曉東笑道：“你兩個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課？”餘灰道：“今天週五欸，不是放假嗎？”解曉東道：“哦，週六上課上習慣了，我都忘了，哈哈哈。”張皓道：“你們星期六也要上課嗎？”
“是啊，可慘了呢。”解曉東道，“媽的，人家一中都最近才開始週六上課，我們上學期就開始週六補課了，真是太沒人性了。”餘灰雙手抱胸，撇嘴道：“明明是東哥你不愛讀書，還怪學校。”
“真的嗎......是我太廢物了......”解曉東一臉懊喪地蹲在地上畫圓圈，餘灰忙過去賠笑道：“沒......沒，我隨便說的。”解曉東立馬跳了起來，雙手叉腰著興奮道：“是嗎，我就說我沒這麼廢嘛哈哈哈哈哈哈......
”
餘灰心道：“這老毛病又犯了。”張皓撲哧撲哧的偷笑道：“東哥，你這消沉癖的毛病還沒改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嗎......我果然有毛病......”解曉東又蹲在地上畫圈圈，張皓攤著手尷尬笑道：“沒、沒，東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嘛耗子，我就說我挺正常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解曉東又恢復正常，撈起籃球，說道：“怎麼樣，好久沒檢驗你們的球技了，來單挑兩把？”
張皓道：“求之不得。”說罷便奪過解曉東手裡的籃球，道：“我先來！”解曉東道：“好啊，跟以前一樣，打7分，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張皓把球丟給解曉東，自己跑到三分線外，解曉東把球遞給他。張皓一接到球就立馬啟動，把解曉東耍了個措手不及，眨眼間就進入禁區，一個三步跑籃得下2分。解曉東笑道：“你個鬼頭，玩陰的是吧？”
張皓嬉笑著說：“不是已經開始了嘛。”說罷便又重新開球。解曉東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防守，張皓道：“東哥，上來防啊，不然我要射了。”
解曉東挑挑眉，指了指上空，說道：“投，你投。”張皓佯裝投籃，見解曉東微微傾前便立馬啟動，誰知解曉東也只是佯裝傾前，見到張皓運球便立馬封鎖了他的進攻路線。張皓運後兩下拉出距離，準備再次進攻。
解曉東笑道：“阿皓，還是沒練出籃子嗎？”張皓嘴硬道：“沒必要。”說罷便忽然向前，一個胯下虛晃，突向左側，餘灰在旁心道：“好快！”解曉東一不注意就落後半個身位，若按平常這球他是可以追上並防下，但他有意放水，便沒全力跟防。張皓過人之後迅速切至左手上籃，球在籃圈出顛了幾下，落進筐去。